以血炼剑,以身祭剑,在古代传说里绝不罕见,干将莫邪等耳熟能详名字在他脑海中闪过,时间竟无法断定这男人到底在炼什绝世名器。
但滴血喂剑只是开始。
到夜里,漫天星辰倒映池中,水波潋滟,星光灿烂,男人从七个池子里各取点水,然后分别倒入熔炉之中。
也不知是不是冬至错觉,他看见幅星图从熔炉中缓缓浮现,熠熠生辉于熔炉上空悬浮几秒,又缓缓消失。
熔炉里红色逐渐变白。
如果不是不能发出声音,他就已经叫出来。
山倒还是那座孤山,只是山下境况却为之变。
山下那条小溪不知何时被分流出来,左右高低错落出现七个小池子,溪水分头引入各个小池子里,最后小池子旁边则立着风箱土窑,再边上堆着玄铁兵器,俨然个炼兵工坊。
冬至只觉这幕似曾相识,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正冥思苦想之际,之前见过那个灰白发髻男人把将打铁锤子丢开,面露惋惜,摇摇头叹口气,
林,唯独条小溪淙淙而出,蜿蜒曲折,欢快成趣。
冬至发现自己处境有点麻烦,他无法动弹,身体也没有知觉,犹如被施定身术。
他尝试闭眼或心中默默回想步天罡气来回到现实,可再睁开眼时,眼前还是那座孤山,还是那条小溪,反复几次,冬至也只好放弃,继续看着这副“电脑屏保”似画面,幸好这画面还是有声,耳边有动静,总算不那枯燥。
不知过多久,个男人忽然映入眼帘。
昏昏欲睡冬至精神振,期待地看着这位好不容易出现不速之客。
眨眼又是白天,春山如笑,满眼俱是郁郁葱葱。
男人手中拿着枝松木,从山中走来,又次投入熔炉之中。
熔炉由白变黄。
冬至看着自己周身季节日三变,早已忘记外界时间转换,他不知道是幻境中时间错乱,还是流逝加快,恍惚有种日千年
转身又进林子。
这次没有让冬至等待太久,当男人再度出来时候,手里还拿着大块玄铁。
对方将玄铁丢入熔炉之中,过片刻,又加进金银等金属,神情比他练步天纲时候还要专注几分,这对比,他不由心生惭愧,面又禁不住想要走近些,看男人究竟能炼出什来。
心随意动,视线竟真慢慢移动前进,看着熔炉内已化为液体金水,冬至仿佛也能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,情不自禁又后退半步。
这时男人划破自己手腕,血滴落到熔炉之中,金水瞬间变为红色,翻滚不休,云雾蒸腾。
对方与冬至“擦肩而过”,背对着他视线,越走越远,冬至压根看不见他长什样,只从背影看出,男人头发束髻,发色灰黑交杂,穿着粗布衣裳,对形容不甚讲究,不像是个现代人。
男人沿着溪水往上走,直到身形被林木完全遮去,再也不见身形。
冬至望眼欲穿,等得上下眼皮直打瞌睡,也没能等到男人再出现,再美风景看多也觉得腻,唯能控制就是睁开或闭上眼睛,他心里有点郁闷,索性就闭上眼,将整套步天罡气重新回顾练习,安神定气。
当啷!
也不知道练到第几遍,打铁声音忽然传入耳中,他慢慢睁开眼,却瞬间睁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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