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
乐：“师父，你
别名叫小叮当吗？”
龙深还挺认真地解释：“酒店有轮椅出借。”
有
轮椅出入果然方便许多，龙深还在他膝盖上盖条薄毯，后遗症是别人以为他是身有残疾，迎面而来纷纷让路，冬至在电梯里还碰见个小女孩把手头花送给他，说哥哥祝你早日康复。
酒店前面就是海滩，夜晚倒也有不少人在海滩散步，不过眼下将近深夜，游人寥寥，辽阔空旷挟着海腥味扑面而来，令人胸怀顿时为之清。白天还下过场阵雨，夜幕便显得分外澄澈，漫天星辰争先恐后跑出来拱卫弦月，无须人工灯火，也自有粼粼波光，海浪波波冲上沙滩，旋即又迅速退开，留下落寞湿痕。
对情侣嬉笑着跑过，女孩长裙赤脚，长发被风拂起，遮住容颜，远远落在她后面男孩子拿起手机咔擦下，拍下女朋友最美好刻，哪怕夜晚清晰度不够，但那刻也许已经印在他心里。
龙深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
“你要继续睡吗？”
冬至摇头。
龙深：“今天天气还可以，下去走走？”
冬至听见窗外传来海浪澎湃，有点心动，就点点头。
乖端起碗，口口把粥都喝完，又接过对方递来水和药，口吞下，忍不住陪笑：“师父，你怎
进来？”
龙深：“
有你房间房卡。”
那之前自己抱着剑满脸泪痕样子，他也看见？冬至越发心虚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秉着坦白从宽原则赶紧先道歉。
龙深看着他：“为什发作也不叫？”
男孩子很快追上女朋友，两人在星月见证下接吻，许是余光瞥见冬至他们过来，女孩子有点不好意思，忙把男朋友推开，拽着他快步走远，沙滩留下几串匆忙脚印，潮来潮去，下没能将痕迹拂去，依稀还有爱情味道。
两人笑着
他有点感冒，龙深拿来外套让他穿上，冬至掀开被子欲下床，却忘现在降头发作之后浑身无力，脚软差点就往前栽倒。
迟疑片刻，他对龙深说：“师父，要不明天再去吧？”
龙深看出他不想让自己背，大半夜背着个人去海边确也有点麻烦，关键是海边未必有地方坐，龙深顿顿，说“等会”，就转身出去。
冬至也不知道他去做什，可十几分钟之后，龙深居然推来张轮椅。
“先坐这个吧，上下也方便点。”
冬至低头小声道：“知道你为事情，费许多神，也做许多不知道事情，帮不上什忙，不想让你更担心。”
龙深淡淡道：“在这件事上，不希望你瞒着，你是徒弟，也是迄今为止唯收徒弟，愿意牵挂你，也不觉得是负担。”
刚开始冬至还乖乖点头不敢应声，听至后来，他忍不住抬眼望向龙深。
龙深道：“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什事都不放在心上人，也有七情六欲，可能比普通人更淡，更迟钝，但毕竟是有。以前，也以为是被你执着努力打动，才会收你为徒，但后来想想，如果不是开始就另眼相看，又怎会去注意你执着和努力？”
冬至怔怔回不过神，他发现自己理解能力出现偏差，头回听不懂龙深话，又或者，他根本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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