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遇微微震。
宋志存道:“谁也不是神,无法料到每个结果,所以做每件事之前,肯定要作最坏打算。不知道他是否真在冬至那里预留后路,但知道,他做这件事时候,必然已经做好牺牲殉职准备。还记得每次新人入职都必须去瞻仰烈士陵园吗,那就是们所坚守信念。”
何遇望入宋志存平静眼神,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宋志存:“不止他,还有你师父,,们所有人,无不是这样想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何遇艰涩地开口,却不知要说什才好。
为避免打扰,何遇与宋志存等人又离得更远些,甚至连说话都下意识压着嗓子,生怕惊扰他们。
“宋局,龙虎山玉牌什时候能送过来?”何遇问道。
这几天宋志存眉头就没松开过。“刚联系过,张掌教派去人已经到龙虎山脚下,但请玉牌出山程序比较繁琐,还要龙虎山现任所有长老签字同意,如果张掌教亲自回去,可能还容易些,现在他在阵中无法脱身,龙虎山那边就怕会有波折。”
何遇强压怒意:“都什时候,难道还有人不同意?”
宋志存摇头:“人心百态,你以为所有人都能顾全大局?玉牌是龙虎山镇山之宝,张掌教个人本来就没有权利随意处置,肯定得经过多数人同意,如果有人觉得他有去无回,自己就能当上掌教呢?”
不意味着他就真是个无悲无喜神仙。他笔下,同样有喜欢和讨厌,也有失误和期待,通过那些龙飞凤舞字迹,冬至仿佛看见个慢慢走下神坛,性格日渐丰满龙深。
如果不是读到这本笔记,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藏在日常里微小细节和秘密。
车开始发动,载着他们向昆仑山驶去。
这辆车性能不错,司机又是部队里专门跑山路,把车开得很稳。
冬至在车上稍稍闭目养神,就翻开笔记,继续看下去。
他想说龙深从来不会骗人,想说冬至是龙深徒弟,也许龙深真传授什秘法给他,想说
龙虎山家大业大,能人颇多,相应,纷争自然也要比人口简单閤皂派多,何遇不是没有听过类似传闻,宋志存毕竟是当多年领导,下子就想到何遇可能没留意细节。
何遇不免有些心急:“那这边怎办,替换灵器日没到,老大就无法从阵中出来!”
宋志存叹道:“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?他从提出这个办法时,就没想过什替换灵器,他是要以自己牺牲,来换取魔气彻底封印!”
何遇急道:“可老大明明说过,冬至有办法救他,只要替换灵器到……”
宋志存淡淡反问:“你觉得冬至真有办法吗?”
……
昆仑山。
塌陷下去坑口边缘已经被魔气尽数染黑,圈符箓摇摇欲飞,符纸上隐隐出现魔气污染迹象。
龙深盘腿坐在正北方向符阵外围,双目紧闭,丝丝缕缕魔气从坑口冒出,又慢慢往他所在方向凝聚,龙深整个人仿佛块磁铁,正逐渐吸收越来越多魔气。
在他两侧通道边缘,则分别坐着七个人,他们与龙深距离不远不近,每个人身前都有道金色符文悬在半空,恰好以七星拱月方式,将龙深围起来,仿佛将他困在中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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