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后再补上刀剑伤口,作出军队杀人假象。
不管真是平南军所为,还是借刀杀人,这整件事情,势必与平南军有千丝万缕关系。
不远处传来凌乱脚步声,周印随即隐去自己气息,匿于黑暗之中。
“老三,你过来看看!这边还有……”
“嘘,你小声点儿!怕引不来人吗?!”
“来,会为你们报仇,安心地去吧。”他轻声道。
手掌过处,周柴阖上眼。
周印拔出他背后匕首,上面刻着个军徽和个“惠”字。
军徽周印认得,在云州也多次看见,那是东岳国平南军标志,而惠字,指就是平安军主帅惠钧。平南军号称军纪严明,战无不胜,在东岳国内素有威名,他在云州停留时,甚至听当地百姓称其为惠家军。
周印目光凝,面色更冷。
除此之外,还有股浓稠得化不开血腥味。
入村子,往自己家方向走去,离家十七年经历,并没有让他记忆模糊掉。
沿途各处,是真正尸山血海。
周家村原本就数百口人,如今几乎全都在这里。
有人胸口被长枪穿透,生生钉在墙壁上,有人脖子上条深深斧痕,半个脑袋歪在边,只有薄薄层筋肉连着,甚至连四五岁小孩,也支离破碎,惨遭横死。
“怕什,村子都被人屠光,大半夜,谁会到这里来!”丁大从间屋子里走出来,喜滋滋地揣着怀里金银饰物,眼角瞥,看到倒在树下个穿戴讲究男人,又走过去在死人身上搜罗起来。
月光映出他身后人影,丁大头也没回,动作不停:“诶,老三,你到那边屋子找找,白天时候可看仔细,那边几户都是有油水,不过话又说回来,那个人下手可真狠,几百口人,个不留,这可不比……”
他话戛然而止,丁大瞪着眼睛,惊恐万分地看着扼住自己脖子那只手。
“白天有人来屠村,是你干?”对方问道,从表情到声音,毫无温度。
丁大抖得厉害,结结巴巴:“不不不,怎可能是
安阳国虽然被灭,但路走来,百姓被影响也就是日常生活罢,如果不是奋起抵抗,般是不会被抓去杀掉,寻常人只关心自己日子过得好不好。在这乱世中,换个皇帝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差别,何况安阳统治者昏庸无能,更不会被拥戴。
既然连云州百姓也安然无恙,个偏远小山庄,倒反而值得大军过境,个活口都不留地屠戮?
这些人面露愕然,却没有惊惧之色,那至少说明,他们死之前,并不知道自己要死。
既然尸体都在屋外,也不可能是下药迷晕之后屠杀,而是……
有人将他们都召集出来,然后被修真者用法术瞬间毙命。
他脚步未停,目光在这些尸体上扫过,又继续往前走,直至停住脚步。
即使过十七年,周柴与季氏明显苍老许多,但周印仍旧眼就认出他们。
两人依偎着,倒在墙根下,周柴背后插把匕首,而季氏则是胸口被划刀。
血早已干涸,季氏与其他村民样,脸上并没有太多惊骇,反倒显得宁和,只有周柴圆睁着眼,仿佛死不瞑目。
周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切,慢慢蹲下身,伸手在他脸上拂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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