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闪过那个成天跟在他后面喊宝儿身影,周印没有说话。
周大郎十多年没有音讯,兴许是直在门派苦修,不得返家,又或许曾经回来过,只不过没有与他们碰上面,更有可能是,已经遭遇不测。
自古修真之路难如登天,除修炼路上种种障碍,还要面对同道算计,弱肉强食危险,凡人只能瞧见他们光鲜,却永远想象不到光鲜底下残酷。
这天晚上周印依然是以打坐代替睡眠,可不知为何,心中隐隐有股焦躁,全然没以往平静心境。
他睁开眼,妖兽蛋也在他旁边滚来滚去,却不同于以往想要
周印道:“方才到县衙大牢走趟,他并不在那里。”
此话出,曹氏母女都吃惊不小。
“阿印,你到县衙大牢去过?”
“你怎知爹爹没危险?”季贞怜说话,又觉得有些不妥。“表哥你别误会,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……”
周印淡淡道:“随手抓个人问,说是连同其他几个与前朝钦犯有关,都已经被送到平南军营集中关押,暂时应无危险,这几日再去看看。”
血洗周家村人里,有个关键人物,就是那个丁大口中姚大人。
而到周家村只有条路,那就是从福林县出发,就算那些修真者可能使用飞行法宝,但姚大人和那些假扮平南军流民,却必然要从福林县借道,说不定还曾在这里逗留过,这就是周印要到福林县原因。
只是没想到刚好又碰上季家变故,让事情稍微又麻烦点。
如果周印还是上辈子修为,现在早就二话不说,直接到平南军中军大营里,直接把他们主帅抓,不愁人不放,但现在则行不通,惠钧作为平南军主帅,位高权重,身边少不会有几个保驾护航高手,周印还没狂妄到认为自己现在只有筑基初期修为,又没厉害法宝,就能横扫人家整支平南军。
所以现在只能先在季家住下,把季荣救出来,再想办法调查周家村事情。
季贞怜惊呼声:“爹爹在平南军营?”
那颗蛋似乎被她吓到,在周印怀里动动。
曹氏关心道:“你抓人问,不会被发现?”
“用点小法术,他不会记得向他问过话事情。”周印不善应付妇道人家,也有点不耐烦,面上依然不显,只道:“对方既抓人,想必是要问话,时半会不会有危险,会去救人。”
曹氏听他这说,总算有点安心,连连点头:“幸好有你在,要不与贞怜也不知如何是好。”又唏嘘道:“只可惜当年你哥哥被送去不同地方学仙法,如今音信全无,他要是知道你爹娘事情,还不定要伤心成什样。”
季家是小门小户,吃饭讲究家人热热闹闹坐在起,虽然此刻季荣不在,全家忧心忡忡,曹氏还是让人做不少菜,款待这位十几年来头回见面外甥。
三人围成桌,两人愁眉苦脸,旁边还站着同样愁眉苦脸老管家和丫鬟。
“山上修炼清苦,你想必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吧,来,试试这个。”曹氏强打精神,夹筷子菜给周印。
“多谢舅母。”周印现在吃不吃都没所谓,不过对方番盛情,他也不想故作清高。
“二表哥,你说爹爹是否会有危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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