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印推门入内,便见鲁延平站在书房中,背负双手,虽然神色平静,但手指紧握成拳,无疑泄露他内心情绪。
“五年不见,你已是筑基中期,难怪当日师父说你将来不可限量。”鲁延平笑道,边请他坐下。“周师弟,五年入世,可悟什?”
“入世出世,都是修行。”周印直是这种语气,并不因鲁延平身份而有所改变。
鲁延平也早已习惯,闻言点头道:“你说得不错,看来入门比你早,领悟还没你深,假若当年你能早点入内门,也许今日面对这种窘境人,就不是。”
镜海派情况摆在那里,他料到周印必然已经知道,索性摊开说,苦中作乐。
黄文君怒道:“这也欺人太甚!”
贺芸冷冷笑:“当今世道,强者生,弱者死,不外如是。”
锦亭苦笑:“贺师姐说得是,可又有什办法呢?哎,不说,周师兄,快与去见掌门吧!”
周印嗯声:“带路吧。”
这间掌门书房,周印曾经来过次,就是上回离开镜海派前,邹景元召他过来,如今物是人非,邹景元早已陨落,里头主人又换个。
士,也足够镜海派应付得手忙脚乱。但是另方面,假使镜海派因为害怕得罪青古门而自甘归顺,像他这样筑基修士,势必会处处受到辖制和排挤,还不如在这里来得自在,起码在丹药供给方面,鲁延平也不会吝啬。
宁为鸡头不为凤尾,两相比较,周印自然倾向后者,他虽然不爱多管闲事,但是此事逼近身来,关乎他日后修炼,不由也上心几分。
正想让黄文君带他去见鲁延平,就见名侍童走过来。
“请问是周印周师兄吗?”
“嗯。”
周印道:“未必是窘境,也许是机遇。”
“怎说?”
鲁延平其实并不指望他能有什法子,要知道周印修炼进展虽然快,可也不过是筑基中期,镜海派筑基修士虽然不多,也不至于就轮到周印冒出头地步,若真到与青古门斗法地步,也未必需要周印上阵,只不过师父生前曾经让他与周印多些亲近,他心乱如麻,死马当活马医罢。
周印道:“青古门势力虽大,可不是最大。”
鲁延平愣下,“你意思是……”
即便修士寿命较常人长,但若是不能顺利晋阶,最终仍然难逃死,如邹景元般,即便已经结丹,又是派掌门之尊,坐拥无数灵药资源,可毕生也就止步于此,不说千百年后,只怕再过几十年,连镜海派弟子,都未必记得曾经有过这个掌门。
锦亭将他引至书房外头,高声道:“启禀掌门,周师兄来。”
不过片刻,里头随即响起声音:“请他进来。”
锦亭道:“周师兄,请。”
他自己却并不进去。
“真是太好,掌门听说你回来,特地让来请你。”
黄文君显然与他十分熟稔:“锦亭,掌门师兄可有说什?”
锦亭摇头:“这几天掌门心情都不大好,说不上几句话。”
“青古门那边呢,可有继续来人?”
锦亭叹道:“谁说没有,前日才来书,逼迫掌门在三日内作下决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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