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延平暗叹声,心道大势已去,做好输掉切准备。
那头新生荆棘越长越快,这边刚刚斩掉些,那头已经有些缠至周印腰际,衣裳上血迹斑斑,显然都是被荆棘刺伤伤口。
魏弈长淡淡道:“你若不认输,那些东西只会不断
阵刺痛,甚至能感觉到血从伤口流出来。
灵隐剑手中飞出,周印默念口诀,剑身挟着凌厉寒气刺入荆棘。
嗤声,荆棘被剑气砍断,碎裂开来。
然而脚下泥沼点点往下陷,已经没过周印脚踝。
此时从他身后沼泽中,又伸出两根成人手臂粗细荆棘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小腿缠绕而上,衣裳瞬间被尖刺划破,点点腥红浸透布料。
甚至不待周印站定,他便亮出鬼罗旗,双手翻,旗子瞬间变作八面颜色小旗,分八个方位,插入周印脚边不远处,旗杆入土过半,稳稳地插在地上。
周印反应也不慢,随即飞身后退,想越过旗子围起结界,却发现身体似乎被道无形墙体阻住,四面环绕,困在其中。
魏弈长张口吐字:“坤!”
乾者天,坤者地。
其中面青色小旗瞬间化作几根粗壮荆棘破土而出,飞速朝周印脚踝缠绕而去。
慈方那边,有个人站起来。
对方身材高大,眼神凌厉,袭青色袍子,盖不住周身气势。
“在下青古门魏弈长,愿向贵派讨教。”
周印起身。
魏弈长哂笑:“贵派怎尽出些弱不禁风病书生!”
灵隐剑倏地飞起来,寒气挟着灵力掠过之处,数根荆棘化为齑粉,但只要沼泽还在,荆棘便能从里头源源不断生长出来,斩之不尽,杀之不绝。
周印灵隐剑只有把,顾此失彼,旦将精力花费在应付对方攻击上,就没法再分神去进攻,再者修士灵力是有限,灵力耗尽,斗法也就输。
魏弈长露出抹胜券在握笑容。
镜海派这边,贺芸看得十分紧张:“这可怎办?”
黄文君摇摇头,筹莫展。
灵隐剑灌注灵力,霞光隐隐,砍在那些荆棘上,却是无济于事。
他脚步微移,避开疯狂生长荆棘,便又听魏弈长吐出个字。
“兑!”
脚下砖石蓦地化作泥沼,双足微微陷下去,他抬起右脚,却发现左脚陷得更深。
而那头荆棘已经缠绕上来,紧紧缚住他脚踝,根茎上尖刺瞬间穿透鞋袜,刺入肌肤。
周印身形颀长,萧肃如松,当然与弱不禁风这四个字搭不上边,但他不发言,也没反驳,众人只当他头回面对这样场面,紧张得说不出话来。
黄文君小声问贺芸:“阿印才筑基中期,对方已是筑基后期,没问题吧?”
贺芸也忧心忡忡:“不晓得,希望阿印能赢吧。”
连他们都没有信心,鲁延平更不用说,心中天平不断地左右摇摆,面是后悔让周印参加如此重要,关乎门派存亡斗法,面又暗暗安慰自己,在如今人才凋零镜海派,周印冷静和应变,恰恰是其他修士所欠缺,未尝没有赢机会,从紫霞落影灯到妖兽女悦两次事件,已经证明他能力,自己不必妄自菲薄。
周印不可能也没兴趣体会别人心理活动,魏弈长充分吸取前场教训,上来便先发制人,用杀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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