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心底最深隐痛,自小便把女儿捧在手心,如珠似宝,何曾想过有日会被人看中求取纳妾,若是旁人,他必是断然拒绝,可翊华身为澄远宫主人,地位远在他这十八殿之明阳殿之上,更何况他并非承明嫡系,那天帝为拉拢翊华,自然也就顺水推舟,将他女儿当作人情送与翊华,这般藐视与侮辱,让他如何不恨!
然而再恨又能如何?上界纵然神仙遍地,说到底讲究也无非是实力二字,宁昌深知以明阳殿地位,别说跟天帝叫板,连反对翊华都没资格,只好咬牙忍痛将女儿送出去,谁知半月之后便传来消息,说女儿堕入诛仙池,灰飞烟灭,不复踪迹,宁昌闻听此信,摧心折肝,肝胆俱裂,差点就跑去找翊华拼命。
但也只是差点而已,除女儿,他尚有发妻儿子,翊华身为天帝心腹,自己杀不他事小,天帝是绝无可能站在他那边,若被迁怒,只怕连妻儿都保不住。
宁昌深恨自己渺小无能,只得捺下滔天仇恨,作出副若无其事样子,继续对翊华卑躬屈膝,对天帝俯首称臣,天帝对他息事宁人态度很满意,还送两名仙娥作补偿,但宁昌从无日忘记这段血海深仇,只不过是深埋心中,不愿提起罢。
如今被周辰提起来,却是生生揭起那血淋淋伤口,让他几欲崩溃。
法子,给妖兽下催情药,然后找来些人族女子,彼此交合,催生出来妖兽,不仅模样有所变化,也比前代要凶悍许多。”
上界素来高高在上,视人族众生如蝼蚁,纵然这件事情惊世骇俗,宁昌说起来也没什负罪感,反倒因为那些妖兽好歹算是跟妖族沾边,上界放出妖兽为祸,又把罪名都推到妖族身上,委实太不厚道,所以他刚才迟迟不肯吐露实情,就怕周辰火,顺手把他也给灭。
周辰似笑非笑:“豢养妖兽事情,跟下界天衍宗有何关系?你们本要灭修士,为何又与人间宗门合作?莫不是打‘狡兔死,走狗烹’主意?”
宁昌苦笑:“这确实就不知,陛下知道,上界分七宫十八殿,唯有七宫里仙尊才能参与天帝御前核心议事,不过是十八殿之,再说那天帝防尚且不及,如何会让知道?”
周辰微微笑,“好罢,那们换个话题,谈谈合作。”
周辰怜悯道:“只是同情上仙罢,另有事不解。”
有矛盾
宁昌警惕起来,面上犹自笑道:“陛下说笑,介小仙,无权无势,何德何能,敢与陛下合作?”
周辰啜口茶,慢条斯理:“令爱端赖柔嘉,素有美名,听说前阵子,澄远宫翊华上仙倾慕令爱,故去求天帝承明,欲纳起为妾,想来还没恭喜上仙呐!”
宁昌握住茶杯手紧紧,良久才似讥似讽道:“陛下手伸得可真长,这天地三界就没有陛下不知道事情。”
“好说。”周辰照单全收只当夸奖,再接再厉。“翊华上仙风流之名,别说上界,连这儿也有所闻,估计魔族也是传遍,令爱纵然姿容出众,只怕也难保三个月专宠吧,上仙在天界,好歹也称得上号人物,何以沦落到要卖女儿地步?”
“够!”宁昌脸色涨红,牙齿咬得格格响,腾地站起来。“妖皇有话不妨直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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