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断断续续地说完，视线落在被离婴小心翼翼扶着
素锦身上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女人本就心软，更何况是要当母亲女人，看着昔日同伴变成这样，素锦红
眼圈，摇摇头，轻声道：“
没怪你。”
听到她话，叠冰如释重负，凝聚焦点视线又逐渐涣散，原本抓住周辰袖子手滑落下来，没声息。
此情此景，别说素锦，就连原本对她还有些怨言离婴，心情也不好过。
他对叠冰没什
好感，虽说此番这件事情她也有责任，但显然罪不至死，而且也不能在这个当口死去。
叠冰瞪大眼，听到周辰口中所说，似乎在听旁人故事，完全不敢置信这是自己做出来，破坏结界，挟持同伴，哪
项单独拎出来，都是为妖族所不容。
她怔怔呆半天，艰难地抬起手，阻止周辰为她疗伤，“尊主……不要为浪费灵力……”
周辰道：“不疗伤你会死。”
叠冰面色青白，因为流血过多，受伤过重，已呈濒死之象。“身上，还有承明元神，就算伤好，也不，不知道什时候，它又会出来……”
周辰默默将她放在地上，但见叠冰周身慢慢泛起点点莹光，越来越亮，身躯渐渐透明，碧绿光点凝聚在起，化作只青鸾，飞向天空，又蓦地在云层间炸开，风流云散。
周辰沉默。
离婴带着素锦走过来。
叠冰道：“做错事，就应该受到惩罚……若不是心志不坚，也不会被趁虚而入……”
她重重喘口气，原本迷离眼神居然清明很多，看在旁人眼里，却是回光返照征兆。
“……已经错次，不能再错下去，所以，不用救。……也不希望，因为，给妖族带来祸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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