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萝丝还是头回看见舞女倒
舞步轻快矫健。
没抹发油发丝在步伐挪动中轻轻跳跃。
下下,就像萝丝怦然少女心。
她将目光落在对方眼角。
流光牵出丝飞扬,瞬间在胸口炸开烙痕,朱砂桃花,鲜艳夺目。
凌少:“大老远就看见,烈焰红唇,人未到而香先至。”
雅琪开心道:“这是丹祺唇膏新出颜色,整个上海只有永安百货限量发售,托人去排好久队哩,差点就买不着!”
她走过去抱住凌少胳膊叽叽呱呱说起来。
萝丝则被大班推着走向凌少旁边年轻男人。
来舞场就是为跳舞。
萝丝很快就见到大班口中“俊俏又会说话”凌少。
对方穿着身灰黑色相间洋服,理着时下许多年轻人样发型,只是没抹发油,蓬松又清爽。
打扮并不出奇。
萝丝见过身华贵公子哥,也见过更加花枝招展孔雀。
但她是头回知道,个人如果足够好看,穿什就无关紧要,因为他能将平凡衣裳穿出不平凡感觉。
答兴致,也就是大班回句:“快跟上来!”
萝丝只好诶声,努力适应高跟鞋带来不适。
她家境本来还算小康,本人也在中学读书,前几年父亲急病去世,家里没顶梁柱,夜之间塌天,为供弟弟上学,萝丝只能选择到翡冷翠来上班。
如此遭遇人,舞场大班见得多。
这个时代,最不缺就是身不由己飘萍。
“人长得好看就是不样,还能有舞女倒贴小费!”
耳边传来程思嘀咕。
萝丝定睛看,果然看见雅琪将团包好小手帕塞到凌枢手里。
这年头,舞场分三六九等,去舞场客人也分三教九流,但再吝啬客人,也得给舞女开瓶酒,花点小费。
那些出手阔绰,也许还会掷千金,带舞女出街,甚至常年包下酒店房间,买下寓所,金屋藏娇。
在音乐旋律下,萝丝有些尴尬拘谨,陪伴对方迈开略显拙劣舞步。
跳舞很快拉近双方距离,她从年轻男人口中得知,凌少全名叫凌枢,其实是江湾区警察局名警察,跟她跳舞这人叫程思,是凌枢同僚和好友。
程思样貌也端正,但跟凌枢在起,难免还是有月华和星辉对比。
萝丝目光,禁不住再次随着舞场灯光追逐那道身影。
凌枢舞跳得很好。
世上多是人靠衣装,像凌少这样衣装靠人,千里挑,寥寥无几。
“凌少!”
萝丝看见雅琪像快乐小鸟样飞过去,高跟鞋在她脚下竟然有轻盈感觉。
凌少脸上挂着懒洋洋笑容:“雅琪,你用新口脂?比上次见又漂亮啊!”
雅琪果然又惊又喜:“你发现?”
最起码,当舞女收入是很不错。
萝丝这个半中半洋名字,也是进舞场之后大班起,算作艺名。
在偌大上海滩,翡冷翠自然没法跟百乐门、仙乐舞宫、大都会、维也纳这些舞场相比,但也算小有名气,而且来者不拒,面向客人阶层更广。
不像百乐门那些地方,进入者非富即贵,不是般人能消费得起。
若萝丝肯努力,个月下来,供弟弟上学绰绰有余,也许还能剩余不少开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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