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详细点！”
凌枢：“昨天下班是四点左右，杜蕴宁约
去
新月咖啡馆，们在那里逗留大概
个半小时，然后送她回家。之后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录口供
警察打断他，“你们孤男寡女，处个半小时？”
凌枢懒洋洋将身躯往后靠。
“说，当时是下午四点，光天化日
据说，各区捕房曾经组织过去法租界巡捕房参观学习，但那已经是凌枢当警察之前事情。
又据说，公共租界巡捕房，就是模仿法租界规制。
凌枢没去参观过法租界捕房。
在他看来，位于公共租界繁华地带老闸捕房，无疑比他们那个小破警察局好多。
起码连桌子都是新。
雅琪等人早就脸色发白，吓得不知所措。
凌枢就像被猛兽四面围住羚羊，不管怎
跳，都跳不出包围圈。
今夜猎物已成定数。
他看向岳定唐。
岳定唐目光深邃，意味不明。
也就是说，在姓岳看来，此刻他就是嫌疑最大对象。
凌枢：“今晚下班之后，就来到翡冷翠，不可能有时间去作案，这里所有人，都可以当证人。”
岳定唐淡淡道：“尸体是两小时前发现，但人死不止两个小时，不是办案警察，你有什话，可以在录口供时候再说。”
说罢他让出步，介绍旁边洋警官。
“这位是公共租界警务处史密斯先生，案发时与他正在参加个私人聚会，因为死者与你都是旧识，才主动提出陪同史密斯过来。”
杜蕴宁何许人也？
凌枢中学同学。
也是——
他曾经女朋友。
更是当时几乎全校男同学心目中白月光和朱砂痣。
但，天底下所有刑讯拷问地方，都是半斤八两。
“姓名，住址，职业。”
“凌枢，两点水凌，中枢枢。家住引翔区朱家桥三十六号。目前在江湾区警察局当差。”
“昨天和今天，你在哪里？”
“白天上班，晚上回家休息。”
在凌枢看来，对方有种高高在上疏离，好像是专程过来看笑话。
落在姓岳手里，今晚注定吃不兜着走。
凌枢暗道，心想自己下次出门前定要先看黄历。
……
据说，法租界中央捕房，堪称上海所有捕房和警察局之典范。
凌枢道：“这里不是公共租界，也不是公共租界居民，此事需要报请上司知晓。”
史密斯中文很流利：“凌枢是吧？们来时候，岳先生已经介绍过你大体情况，也会让人去通知你上司，现在跟们走趟吧。”
这个洋人身穿戴价值不菲，估计在警务处也是个人物。
后面两名洋巡捕虎视眈眈，似乎凌枢有反抗举动，就会立马扑上来将他制住。
他们腰间鼓鼓囊囊，除警棍，肯定还有枪。
甚至就连眼前这个姓岳，也喜欢过她。
岳定唐此话出，他就想脱口说不可能，但对方并不像在开玩笑。
那双深褐眼珠近乎潭深井，目不转睛凝视凌枢，其中暗含汹涌锐利，似在探究凌枢反应真假与否。
“什时候事情？”凌枢问道。
岳定唐没有回答，凌枢猜想对方是为不让自己有机会推测案情找到漏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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