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
是岳定唐。
“你说杜蕴宁想跟你私奔，那只是你
面之词。”
“事实也有可能是反过来：你想跟杜蕴宁私奔，但杜蕴宁不同意。袁冰发现她婚后还跟你有所往来，所以昨天你走
之后，他跟杜蕴宁大吵架，离开袁公馆，而你则趁机返回袁公馆，想说服她收拾细软跟你私奔，但杜蕴宁后悔，拒绝你，你怒之下，失
杜蕴宁死，死前想要和凌枢私奔。
凌枢还跟她丈夫袁冰，在众目睽睽下争执，差点动手。
旁人看来，凌枢与杜蕴宁关系，不说牵扯不清，肯定也有那
点暧昧。
岳定唐说杜蕴宁死不止两个小时，那可能是更早出事。
而这段时间，凌枢正好有五个多小时，既不在家，也不当差。
沈人杰：“你说肖记面馆，是不是恒通路那家？”
凌枢：“不错。”
沈人杰：“昨夜凌晨三点，恒通路处民宅起火，男女主人来不及逃跑，连同孩子佣人被烧死在里边，火势牵连隔壁面馆，火情扑灭后，
们发现隔壁面馆里有具被焚烧得面目模糊男性尸体，如无意外，应该就是你说面馆老板肖国维。”
轻敲桌面指节忽然顿住。
“不可能吧？”凌枢愕然。
凌枢：“傍晚六点离开吧，回到家大概是夜里十点多。”
警察嘲讽：“你在家面馆逗留足足五个多小时？吃不下十碗面吧？”
凌枢叹口气：“兄弟，你没吃过他们家葱油拌面吧？那滋味，啧啧，跟面馆老板是熟识，等天黑，立个锅子，面汤做底，放点切碎辣椒去寒，涮牛羊肉，再来点豆皮和鱼片……”
沈人杰今晚刚回家，屁股还未坐热，就被喊回来办差录口供，晚饭都没吃，肚子怨气。
这会儿听见对方有滋有味报菜名，说得好像眼前真有个热腾腾锅炉，里面煮着各式各样火锅菜，他口水开始不断分泌，眼看就要泛滥成灾。
不大好，就送她回去。”
警察：“据袁公馆人说，你跟袁冰后来在袁公馆门口发生争执。”
凌枢：“他见自惭形秽，嫉妒比他年轻有为，自然看不顺眼。”
警察不满：“正经点！”
凌枢无辜道：“谁在和你开玩笑？”
他在肖记面馆吃宵夜，跟老板闲聊瞎侃。
但老板现在死。
没有人能证明他话是否真实。
“为什怀疑？”
凌枢缓缓道，“没有杀人动机，杀杜蕴宁，图什？”
哪儿就有这巧事？
他意识到不对劲。
开始，他以为这场问讯只是例行公事。
也有可能是岳定唐得知他在杜蕴宁死前与对方有过往来，特意让史密斯为难他番。
但现在看来，并非如此。
“停！”
沈人杰怒道，“也就是说，这五个多小时里，你吃完拌面吃火锅？”
凌枢点头：“们边吃边聊，午夜方归有何稀奇？”
沈人杰：“有谁能为你作证？”
凌枢：“肖记面馆老板肖国维，你们把老肖找过来问不就知道。”
警察：“你们争执多长时间？”
凌枢：“不记得，大概有半小时吧。”
警察：“然后你去哪里？”
凌枢：“去肖记面馆吃面。”
警察：“你离开袁公馆几点，回到家几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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