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枢心生不妙:“外边好像有人敲门,去看看。”
“坐下!”
凌遥喝道,给凌枢使个定身术,再笑意满面看向岳定唐。
“都是些什样女孩子呀,有没有未婚?你跟凌枢是老同学,大姐对他也没别要求,就盼着他早点成家,女方也用不着大富大贵,只要人品端正,家世清白就好。凌枢不像你,他成天在警察局办差,同僚都是男,唯看见女人就是嫌犯,要让他自己找,估计到三十还得打光棍儿!”
凌枢开溜不成,脸无奈:“姐,你能让客人吃顿安生饭不,可别把人吓跑!”
岳定唐原本没打算留饭,但凌遥盛意拳拳,凌枢也还未在杜蕴宁案子上给予他最终答复,他答应声,顺势摘下大衣围巾。
无须多言,老佣人马上过来取走放好,等客人临行前再拿出来归还。
小富之家佣人很难有这样利落和眼力劲儿,有心人从细节不难看出凌家当年风光。
岳定唐视线从老佣人落在眼前餐桌上,不经意瞧见桌角已经磨损得很厉害,条桌子腿儿还垫丁点纸皮。
凌遥厨艺不错,从前岳定唐就在凌家吃过饭,当时她也是亲自下厨,久违熟悉味道,加上凌遥热情,足以抵消凌枢消极冷漠。
凌枢估计他不是真出去抽烟。
毕竟之前沈人杰送他过来时候,外头还有押送他两名巡捕等着。
沈人杰是不敢担这个责任,还得岳定唐亲自出面解决这些麻烦。
果不其然,还没到半根烟工夫,姓岳就回来。
凌遥跟老佣人已经把桌菜布置妥当。
三层外三层,同学们都乐意听他讲那些略有夸张,又跌宕起伏故事。
岳定唐虽然觉得那些话多半是胡说八道,可他其实也爱听,哪个少年人不爱听那些光怪陆离故事?
他面子上不承认,却总会悄悄站在外围,假装不经意路过,蹭上耳朵。
人群之中,凌枢永远是被追逐焦点,他表情多变,神采飞扬之中又夹带着点点得意,尤其那双眼睛,不笑时候也像在笑,眉飞色舞时就更加生动。
绝不是现在这样,懒洋洋,毫无斗志,得过且过。
岳定
“定唐,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呢?”
凌遥给他舀碗鸡汤,顺口问起。
岳定唐:“现在在大学里教法学,主讲西方法制史。”
凌遥眼睛亮:“这份工作好呀,体面又清闲,那学校里,是不是也有许多知书达理女教师?”
岳定唐:“是有些,但不多。”
比不上岳公馆精致,但胜在家常。
凌遥擦擦手,大气挥。
“这临时出去买你爱吃菜也来不及,跟虹姨就随便做点,你多包涵!”
岳定唐扫眼,笑道:“大姐,这多菜还叫随便,在家里吃饭都没这丰盛。”
凌遥笑吟吟:“那不样,你来做客,肯定要让你宾至如归,来来,快坐下,别客气,多吃点,今天不吃饱,可是不让你出门!”
“出去抽根烟。”
岳定唐起身往外走,边往兜里摸,却发现自己出来得匆忙,连烟都忘带。
半包烟从凌枢那里扔过来,对方冲他撇撇嘴角。
没等岳定唐感动半秒,就听见凌枢道:“借还二啊!穷。”
岳定唐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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