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幼安静静听完,没有打断。
直到岳定唐住口,她才缓缓道:“以为岳先生是来探望病情,却没想到是来兴师问罪。敢问岳先生,如果这切都是所为,又为何要自己对自己下手?今日稍有差池,小命就没,如今脑袋和肩膀伤,任何个医生过来,都可以证明伤得很严重,您为何要如此恶意揣测?”
岳定唐:“这就要问你自己。就像刚刚说过,你与钱氏不睦,却在她死后,丝毫不提及这点,不是故意隐瞒,又是什?甚至有理由怀疑,你为杀钱氏,才故意制造这切。”
何幼安蹙眉:“照您说,既然钱氏已经死,又何必自己制造这次受伤?”
她神绪纷乱如麻,甚至无法像往常样与岳定唐对视,彼此定力拉锯。
“岳先生,有些累,恕不方便招待,请您明日再来吧。”
“女佣钱氏,与你关系,其实并没有那好。”
岳定唐慢条斯理道,面调整坐姿,换个更舒适位置。
“派人查过,钱氏手脚不大干净,在你身边帮佣期间,她就曾经几次偷过你钱财,你曾经想要赶走她,最后却没如愿。所以她死,你并非毫无嫌疑。”
发现自己失言露出破绽,何幼安立马闭紧嘴巴,言不发。
岳定唐却也不着急,他就坐在何幼安对面,刚刚成先生来时坐过椅子上。
双手交握,翘起二郎腿,好整以暇,风度绝佳。
他全身上下,几乎是为教授这个词而量身订造,而且看就知道是留洋归来教授,因为本地土生土长学者,般日常都是长衫长袍,两者泾渭分明,绝不混淆。
何幼安见过许多英俊男人。
“凌枢对你印象很好,半点没有怀疑过你,你说什,他就信什,直循着你给方向在追查,但却不是这样。”
“觉得你在这件案子里,表现得太过无辜,太过完美,让人感觉太不真实,所以在凌枢帮你寻找凶手时候,却从别角度开始着手,尝试打开真相盒子。”
“你,个电影明星,固然名声远播,有许多人喜欢或讨厌,可说白,你如果身亡,顶多在申报上给你天头版,过不多久,就会有个更漂亮,更年轻,拍电影更好女明星出现,取代你,占据人们视野。”
“换作政要显贵,也许有被暗杀威胁价值,但何小姐你,恕直言,恨你人,要直接当杀你,而那些无法杀你人,仅仅只是做些无关痛痒威胁,根本也无法调动如此人手,三番两次对你造成威胁。”
“既然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存在,那就只剩下种,这些威胁信件,实则都是你人策划。”
起拍戏那些男人,譬如卫鸿轩,就是百里挑俊朗非凡,否则他妻子苏桃,也不至于防别女人跟防贼样,生怕卫鸿轩跟她们发生半点纠葛。
即使如此,岳定唐也好,凌枢也好,仍可算是这里头佼佼者。
凌枢英俊,和岳定唐又是截然不同。
不同于后者常年丝不苟,凌枢随性潇洒,放荡不羁,双桃花眼不经意就能招到大堆不请自来桃花,甭管身上穿布褂长衫,或者大衣马甲,都别有不同风景。
但,何幼安现在通通没有心思欣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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