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岳定唐瞌睡里也不舒服,眉头拧起,活像被八百只章鱼压住。
寻常人见此情景,肯定忙不迭起身,凌枢却想着能多占姓岳片刻便宜,心安理得翻个身,又想美美小睡片刻。
可惜这个愿望被进来何管事打断。
“二老爷,老袁回来!”
火是谁放,闹鬼是谁闹,这两个问题,在场没有个人提起,大家仿佛忘记刚刚闹剧。
小小屋子里,老大和老四各据边,就像两个划江而治政权,谁也不肯往前步,更生怕退后失去自己领地。
二老爷让人搬张躺椅过来,又准备枕头和厚棉被,盖在身上,晃晃悠悠,闭目养神,倒也舒服。
老五有样学样,也让人搬张躺椅,就在二老爷旁边小憩,为免自己睡过去,还找个信得过管事在旁边盯着其他人。
酱牛肉和温酒很快送过来,凌枢摸摸肚子,刚才驴肉锅子还没完全消化,这个时候他是吃不下牛肉,但酒还能喝喝。
是没好意思说出口,既然老五说出口,他们也就不用再顾忌。
二老爷轻咳:“这主意也不是不行,这样吧,现在每房出人,在这里盯着库房,在这里将就宿,也不是不行,等到明日午时老袁从山上下来,们就开库房,大家以为如何?”
大家都没吱声,不吱声就表示默认,连大老爷这样爱找茬人都挑不出毛病,就算二老爷不说,他也不放心离开,在这里等夜,倒也能接受。
岳定唐道:“二表舅,那们先回去歇着,明日再过来。”
“定唐你先别走,”二老爷拉住他,笑道,“几位舅舅让你看笑话,但你不是外人,明日库房里东西,老爷子遗命,也有你份,不如你也留下来,正好多个见证,舅舅们都信你。”
酒微甜,后劲不大,想来是二老爷酒量不佳缘故,不过正适合凌枢,他本来就是被强行喊醒,点小酒正好弥补未竟睡意。
他们屋里没躺椅,时也找不到躺椅,岳定唐就让人把整套被褥搬过来,两条被子叠上去,稍减寒气,靠着枕头,身上再盖条,两人盘坐,人头,倒也暖和。
屋子里下多那多人,大家都有些耐不住,不多时,睡不着五老爷就跟四老爷说起悄悄话,约莫是在问他那些问事占卜神通到底是真是假。
大老爷见没人理自己,闷哼声,招来下人去做吃,诸多动静悉悉索索,凌枢倒是借着酒意,不知不觉沉沉睡去。
直到天色微亮,他才迷迷糊糊醒来,发现自己睡前明明是靠着柱子,结果醒来却变成扒在岳定唐腿上,把人家大腿当成枕头。
岳定唐:“没必要吧,舅舅们这多双眼睛盯着,多个也不多。”
二老爷不肯放他走。
“有必要,有必要,你就听,让人把铺盖拿过来,你跟凌枢歇会,想吃点什,二舅让人做去。”
凌枢呵欠连天:“二表舅,这个时辰还有什吃?们不想吃只有菜不见肉饺子。”
这熊孩子,哪壶不开提哪壶,二老爷咬着牙笑道:“哪能让你吃这个呢,二表舅小厨房还有些酱牛肉和刚温好酒,这就让他们送过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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