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那个连手指被花刺扎到都要用手帕包扎起来少年,终究在他看不见地方,蜕变成成个钢铁般意志男人。
老袁叹道:“但不管再怎精准,左手终归是左手,比不上他原来右手,当年他那手枪法,
但自己不相信岳定唐没关系,岳定唐相不相信他也无所谓,老袁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岳定唐相信凌枢,他不希望将来因为什误会,岳定唐就要置凌枢于死地。
“当时们都以为他手会废掉,没想到他出院之后,就开始练左手,从拿筷子到写字,后来还能用筷子夹青豆,颗颗,以为这也就差不多,结果有天,他居然跟说,他能用左手开枪。心说这有什不得,但凡你食指还能动,谁不会扣扳机。”
岳定唐眼里又多点笑意:“他看似潇洒,实则好胜心很强,从小到大都这样,考试前每次都说自己没怎复习,实际上每天在家里都看书看到睡觉前,估计他已经把左手开枪练得差不多。”
老袁也摇头笑道:“怪当时太天真,偏不信这个邪,非要跟他打赌,两人就到校场上,拿着盒子炮开始打靶,结果你猜怎着?居然输,这家伙背地里练两个月左手枪法,小胜筹,把这个长年用右手给超!”
这确像凌枢会干出来事。
老袁发现岳定唐走神。
就在自己那席话说完之后,后者对着火堆出神,也不知道在想什,直到他看见岳定唐手上烟都快灼手,忍不住去推他胳膊把,对方才醒过神似,将烟灰抖落,再猛吸口。
“记得他以前身体很好。长跑比赛,他总拿前三,们在学校块打球,他也是进球最多那个,那时候群女学生下课特意绕大圈回去,就为路过操场看他打球。”
烟雾漫进火堆,溅起团星火,也勾起回忆碎片。
“你知道他多爱臭美吗,别人打球热脱衣服,他非要把套中山装穿得整齐严实,在那满场跑打满头名,就为听那些女学生说他风度不乱。”
岳定唐无声笑,心底浮起连他都说不清微妙感。
就仿佛,置身其中,引以为豪。
但这种感觉闪而逝,岳定唐看向凌枢右手。
后者睡得正沉,侧身面向他们这边,右手虚垂,袖子上有些干涸血迹,但手指修长白皙,指甲也修剪得整整齐齐,完全看不出这样只手是半废。
岳定唐还记得,两人久别重逢,头回见面交谈就是在监狱里,他看见凌枢用左手写字,当时心里就有所疑问,可那时候并未想到,这疑问背后,竟是隐藏血海滔天过往。
岳定唐说罢,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他现在这样,基本都是在战场落下毛病,要是被炮弹碎片划伤嵌进去,要是被子弹打。喏,他右手毛病,你应该发现吧,就是当时在雪地里近身搏斗,被敌人刺刀挑伤。他以前枪法很准,是们那个营神枪手,里里外外都闻名,但那次受伤之后,手就再也握不住枪。”
说实话,老袁始终觉得岳定唐让人捉摸不透。
哪怕三人现在坐在这里,劫后余生,同生共死,老袁还是不敢完全信任岳定唐。
这可能与他需要隐藏身份潜伏在老太爷身边,习惯总用猜疑眼神儿去观察别人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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