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都是后话。
“金叔你辛苦,这就回去向宋先生汇报,请他帮你们换车厢!”
何平没看见,在他身后,老金和小金相视笑。
过许久,老袁从角落里爬出来,抹把汗。
“可憋死!”
老金问他:“你怎知道宋先生会派人过来?”
副棺材放在几口小箱子上面,前面还放小张黑白照片,个香炉子,上面插着三根已经燃完细香。
何平实在不想磕头。
因为货厢地板是很脏,长年累月不知运过多少东西,上面有多少致病细菌。
但话已出头,老金又在旁边看着,何平只好捏着鼻子,演戏演全套。
幸好老金拦住他:“何先生,地儿脏,您就别跪,权宜从事,鞠躬也算礼数周全,老夫人会谅解。”
对感情不错小夫妻。
隔着厚重衣裳,何平也看不出凌枢到底怀没有几个月,他对两人状况不感兴趣,很快转向老金:“金婶儿没有起来吗?”
老金道:“她还得在家里照顾小孙子呢,等那边安顿好,再接她过去。”
何平点点头,这看看,那瞅瞅,就是不想走。
“既然来,不如进去给老夫人磕个头吧,上回老夫人丧礼上,正好奉宋先生之命在外面出差,没来得及赶回来,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老袁没好气:“刚刚路过第车厢,没防备居然看见姓宋在车窗旁边吃东西,赶紧就溜回来,这里这脏,姓宋自己肯定不会过来察看,他要过来,弄不好真会穿帮!”
何平回去之后,向宋先生汇报所见所闻,称自己并没有看见他说那个老妪。
宋琳将信将疑,等行人到天津之后,又发电报回奉天,派人去浮玉山上那座观音庙察看,结果派去人回复说观音庙里半个鬼影都没有,更别说什老道士和小道士,宋琳这才惊呼上当,确认自己那天晚上并没有看错。
可为时晚矣,老道士早就跑掉,别说宋琳没凭没据,根本不可能去找金副市长对质,天津之后就不是他们地盘,想要让人去抓老袁等人,也是根本不可能是事情。
正所谓龙入大海,无迹可寻。
何平假意勉强道:“那就依你。”
不看不知道,凑近看,老夫人那张黑白照片,还真有点瘆人。
不知哪来股妖风,呼下,把煤油灯给吹熄。
何平吓跳,正要回头,货厢角落又传来动静。
他毛骨悚然头皮发麻,顾不上其它,直接转身就走,头也不回扔下句话。
老金婉拒:“多谢您好意,但如今在火车上也不是很方便,货厢里没有灯,万您磕着碰着,就不美。”
何平还是很坚持:“就磕个响头,求个安心,不会惊扰老夫人。”
老金和小金对视眼,觉得再拦下去反倒徒惹人生疑,便道:“那还请您随来。”
货厢里乌漆嘛黑,盏微光忽然在门口亮起。
是何平随从手里煤油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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