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与不知道又如何，事情已经发生，他们也没有改变结果。”
应会首看
他
眼，像是在说你怎
会问出这傻
问题。
岳定唐失笑：“是
愚钝，让应大哥见笑。”
应会首：“你时转不过弯来也是正常，虎毒不食子，谁又能想到偏有这样狠心父亲呢？不过话说回来，为自己利益，别说儿女夫妻，就连自己都能出卖，青龙会里，这样人并不少见，走投无路时，丝希望也能让人奋不顾身去抓住。”
岳定唐：“应大哥这话说得在理。不过献祭冯三小姐，当
岳定唐：“可周玉林，跟冯三小姐，又有何关系？”
应会首：“表面上看，自然没什关系。但周玉林私下和冯三小姐父亲往来密切，两人还起合作，走私贩卖烟土，这你又想不到吧？哈哈，堂堂禁烟部部长，竟然跟烟贩子勾结，这事甭说你不信，起初也不信呐！”
先前冯三小姐自缢，吴家上门找儿子时，两家太太撕破脸，吴太太就已经把这事给捅出来，只不过那会儿在场都是体面人，大家心里怎想不知道，面上肯定还要拦着劝着，不如从这邪教头子口中说出来得震撼。
“这边呢，正好有个人生病，为他举行祷神仪式，需要名阴年阴月阴日出生女子，最好是待字闺中，身子纯洁，冯三小姐正好符合那个条件。”
岳定唐纵然已经隐隐猜到答案，却依旧问道：“谁又会知道冯三小姐生辰八字？”
，那她为何会失踪几天又出现在家门口？难不成中间冯三小姐还清醒过，然后又自己逃回去？还有，为何上海滩富家千金那多，冯三小姐就偏偏被看中？
“你听过周玉林吗？”应会首忽然问。
岳定唐想想：“是盘踞东南那位军阀？”
应会首点点头，得意道：“他也是会忠实信徒。”
岳定唐面露惊异。
应会首：“这就是说精彩之处，自然只有她家里人，才会知道这些。是冯部长亲自将冯三小姐生辰八字交到周玉林手里，周玉林又转交给。通过此举，冯部长讨好周玉林，很是发笔横财。最妙是，周玉林还给他提供批烟土，让他得以收缴，去南京邀功，据说南京那位龙颜大悦，还准备给冯部长授予勋章。他献出个女儿，得来光明仕途，倒也不亏。”
岳定唐沉默片刻：“何止不亏，对他们这种不把儿女当回事人来说，简直赚翻。”
应会首也不知听没听出他语气里嘲讽，抚掌笑。
“正是如此！”
岳定唐：“此事，冯太太和冯三小姐兄长们知道吗？”
应会首见状就笑：“想不到吧？”
岳定唐：“大出意料。”
他口中周玉林，乃是络腮胡子大汉，粗中有细，行事尤其阴狠细腻，坑人不偿命，双手沾满鲜血，不知多少条人命挂在他那里，在东南带凶名赫赫，能止小儿夜啼那种。
岳定唐实在很难想象，这样个人，居然会笃信邪教，成为青龙会信徒。
应会首道：“老弟，你虽学富五车，却不懂人心。越是坏事做绝人，哪怕嘴上再说得无所谓，心里终究是会心虚，只要心虚，他就有弱点，可以将他弱点放大，自然也就能给他解药，让他得到救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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