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职位,他想继续升迁,大可用黄金疏通门路,路当敲门砖,敲开扇扇门,说不定以后还能升入董事局,当有史以来华人董事呢!
那这样来,他可要风风光光衣锦还乡,光宗耀祖,老家镇长肯定哭着求着想要给他立牌坊,前清时候可只有进士和烈女能获此殊荣,他是工部局华董,也不比前清进士差吧?想想就觉得扬眉吐气,
沈人杰皱起眉头,将脸稍稍抬起些,又不舍得离开这些黄金太远,不由面露纠结。
黄金怎会是这个味道?明明应该是集人间切美好,这怎闻,都像是菜市场里放几天死鱼。
不,比死鱼还要难闻,就像,就像是——
尸体。
沈人杰耸然惊,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些很重要东西。
沈人杰眉开眼笑,他有生以来从未见过这多黄金,别说他,全上海滩最有钱有势大佬,估计也没见过这多黄金,他从最底层爬上来,做梦都想多挣点钱,现在简直就是人生终极梦想突然实现,沈人杰满心欢喜不知如何是好,只想在这黄金之海尽情扑腾,再也不愿意起来。
这多黄金就在身下,他翻来滚去,怀里抱着,居然也不觉硌得慌,沈人杰翻滚累,心满意足躺在黄金上面,开始畅想未来。
首先要买个大房子,他现在房子太小,家三口挤不下,夜晚想办点事都不方便,如果能有钱,他定要买个两进院子,有厢房,主人房定要大,要宽敞,再买上几个下人,她直抱怨家里活儿太多,没人帮忙分担,这些也不用听她絮叨,还有孩子上学事情,有钱总可以找找门路,去个好学校。
等等,什她,什孩子,她是谁?
沈人杰想会,想不起他们名字,就懒得再想,宣告放弃。
沈人杰做个很长梦。
梦里他始终温暖海水里沉沉浮浮,脑袋和上半身浮于水面,下半身在水里泡着,说是海水,更像温泉,可还有夕阳余晖照在水面上,融融如月,比在母亲怀里还要舒适,沈人杰闭上眼睛,根本不想挪动根手指。
但阳光渐渐有些过于猛烈,刺得眼皮发疼,沈人杰皱起眉头,忍片刻,阳光亮得透过眼皮也能照进来,已经不是夕阳,而是大中午太阳。
沈人杰气冲冲睁开眼睛,心说怎做个梦都不安生,但他神色很快变为惊讶,震惊,乃至极度震撼。
金黄色,满眼金黄色。
忘记什?
不能细想,细想,脑袋就开始发疼。
他不禁捂住额头,想要驱赶脑海里阴影。
走开!走开!
他只需要快乐,有这些黄金,他以后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什不能唾手可得?
他眯起眼,又翻个身,把脸彻底埋进黄金里。
黄金味道,是什样?
沈人杰以前没闻过,他觉得是蜂蜜甜,是刚出炉烧饼热腾腾香,是春天花苞里娇嫩欲滴鲜美扑鼻。
但好像不是。
居然是种带着微微腥臭味道。
但不是阳光,而是黄金。
金灿灿黄金,满眼便是,各种形状。
金条,圆饼,甚至还有马蹄金。
沈人杰根本没顾得上去仔细辨认,他做梦似怔怔半晌,拿起手边块,张嘴咬下!
硬中带软,是黄金口感没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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