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州点点头,看看天色:“不早,今日就到这里,唐大人明日可到北镇抚司找。”
唐泛笑着起身:“也好,今天收获不少,也还要回去禀报府台大人,这就告辞。”
隋州这人看着不好亲近,做事能耐却是流,而且唐泛能得到他那瓶赠药,说明两人关系多多少少也有所改善,如果顺天府能够跟北镇抚司建立良好关系,这对以后做事当然也很有帮助。
隋州冷不防来句:“潘大人怯于任事,唐大人若想有所为,在顺天府,终究是可惜。”
唐泛笑道:“隋总旗莫不是想挖潘大人墙角,邀到北镇抚司任事?”
锦衣卫办事效率果然不般,仅仅半天,隋州派出去人马就有消息。
城北三元堂,城东仁心堂,这两间药铺,在三月十八日当天,都曾被人买走大量柴胡,隋州派人查问,发现来买人都是同个,而且根据对方药铺形容,来买药,却不是那个神秘失踪回春堂伙计林朝东。
锦衣卫掌巡查缉捕,遇到这种事情也是驾轻就熟,隋州当下就叫来画匠,让他根据那两个伙计形容特点把人描绘出来。
不会儿,个颧骨高耸,鼻梁微塌形象就跃然纸上。
很面生。
他舒口气,拱拱手:“那就多谢隋总旗。”
旁边刘掌柜有意讨好唐泛,凑上前来笑道:“唐大人,这是秋梨膏和药铺独家配方活血膏,前者内服,润喉清热,后者外用,活血祛瘀,您脖子上伤,保管用之后第二天便无大碍!”
因为早饭吃半就被打断,然后跟着隋州出来找人问话,连擦药都来不及,又说大半天话,唐泛嗓子已经嘶哑得不行,此时被刘掌柜说,才发觉脖子上肌肉被牵扯得生疼,不由眉心微蹙。
唐泛收下刘掌柜药,道声谢,又不顾他推辞执意给钱,这才跟着隋州出药铺。
外头阳光灿烂,不复早几日那般细雨绵绵。
隋州:“若你愿意,自然可以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1
隋州皱起眉头,其实他心里已经隐约有个方向,这件案子说复杂,其实也不复杂,敏感就敏感在当事人是武安侯长子,武安侯府又不是能够让人随意进进出出地方。
京城人口百来万,每天进进出出,要找这个人出来,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这时,旁边默不吭声唐泛却突然开口:“见过这个人!”
隋州扭头看他。
唐泛:“这个人有印象,但至于在哪里见过,却时想不起来,如果想起来话,会马上告诉你。”
隋州余光不经意扫,但见身旁那人乌发青衣,秀颀白皙,也越发映衬得脖子上那十指掐痕触目惊心。
他从袖中摸出个小瓶,递过去,淡淡道:“外用日三次。”
唐泛接过来,笑道:“北镇抚司出品,必然不凡,倒是得试试。”
隋州微颔首,也不多言,手按绣春刀,举步便往前走。
柴胡药性虽然比较猛,但如果使用得当,也不算罕见,偌大京城,多少药铺每天配出去药方子,里头不知道就有多少柴胡,但想要熬制成那多药丸,又达到伤身害人效果,所需剂量肯定比较大,不是般看病开药可比,而且又局限在三月十八那两天,搜索范围立时就缩小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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