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泛回到家,才发觉自己今日奔波大半天,除早上吃那半碗白粥,几乎滴水未进,现在闲下来,肚子立马咕咕叫,又懒得自己下厨,在灶房里搜罗半天都没什可吃,无奈之下,只得将早上阿夏送来那篮子梨洗个,拿起来啃。
清甜梨汁入喉,原本干渴疼痛喉咙立时舒服不少,吃完梨子,唐泛又拿出隋州给他那瓶药膏,在脖子上伤痕处细细涂抹遍。
刚刚涂好,外头就响起敲门声。
他走过去开门,先是闻到股诱人香气,紧接着才看到提着食盒少女。
唐泛:“阿夏?”
唐泛露出意外表情。
隋州神色沉:“怎回事?”
薛凌苦笑:“方才东厂那边来人,说是奉提督之命,为早日破案,要借借郑诚尸身去调查。”
东厂提督就是东厂老大,现任提督是尚铭,跟西厂汪直向来不和。
宦官旦掌权,无风尚且要兴起三尺浪呢,更何况现在有武安侯府命案可以当借口,汪直既已插手,尚铭当然也不甘示弱,为在皇帝面前争宠,大家都很拼命。
唐泛心中凛,对方不过个正七品总旗,口气却如此大,背后必有所恃,他也不开玩笑,直接道:“多谢隋总旗美意,只是潘大人对有知遇之恩,总不能忘恩负义。”
隋州:“随你。”
面对他冷淡态度,唐泛也不以为意,拱拱手:“改日得空再请隋总旗吃酒,这便先告辞。”
隋州起身:“唐大人慢走,恕不远送。”
就在此时,名锦衣卫匆匆走进来。“大哥!”
阿夏:“又来叨扰唐大人,们家今日下些面吃,家主母听说您刚回来,猜想您公务繁忙,可能来不及用饭,就让送碗馄饨过来,唐大人快趁热吃罢!”
两家不过墙之隔,稍微大点动静都能听清,李家虽然祖上当过官,但到这代也只是寻常商人,住在遍地是官京城里更加不起眼,平日李家男主人出门在外,家老弱妇孺碰到官府衙役面上人,难免势弱,因唐泛帮过他们几回,李家人心存感激,知道唐泛还未成亲,肯定疏于厨事,就时不时差遣婢女阿夏过来送点吃,来二去,两家关系也还不错。
唐泛接过食盒:“老王厨艺向来是没话说,只是总劳烦你们毕竟不好,还请你跟李家大娘说声,往后就不必如此麻烦。”
阿夏抿嘴笑:“唐大人说哪里话,您帮们李家那多,们不
隋州听罢冷笑声:“拿着鸡毛当令箭!”
也不知道是在骂东厂来人,还是在骂东厂提督尚铭。
唐泛轻轻地叹口气,既然郑诚尸身已经不在,他明日也就没有必要来找隋州,案子只怕还得从买柴胡人那里突破。
“隋总旗,便先走步,那个买柴胡人,回头也会让顺天府派人去查,若是你这边先找到人,烦请告知声。”
隋州略颔首:“唐大人慢走。”
唐泛认得他是那天到药铺时跟在隋州左右其中人,名字叫薛凌,肤色黝黑,面目精悍。
隋州:“何事?”
薛凌看唐泛眼。
唐泛正想避开,隋州却道:“若与武安侯府命案有关,就但说无妨。”
薛凌道:“东厂来人,将郑诚尸身带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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