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过会儿,就听见张氏道:“想当初嫁入李家时候,那人也曾对说此生有发妻足矣,如今却连在外头也有人……”
她又摇摇头:“这也怪不能生养,能怪得谁去?”
原来这张氏嫁入李家数十载,却未能帮李家诞下儿半女,久而久之,颜色老去,李漫自然要找别女人来生养,连带如今养在家中,名义上是张氏儿子李冲,其实也不是张氏亲生儿子,而是李漫名侧室所生。
也难怪张氏会触景生情,发此感叹。
阿春连忙好通劝,阿夏也暂且放下自己心事,与阿春起劝慰主母,劝好会儿,才将张氏劝去歇下。
阿夏拭泪道:“是婢子福薄,担不起太太爱护,不过往后若是要去隔壁送东西话,还请太太另找他人罢,虽然身份卑微,可今番被唐大人拒绝之后,怎都没有脸再登门!”
张氏叹口气,拍拍她手:“这也是你们有缘无分,不必介怀,若是有机会,会帮你们留意,必要给你们找户好婆家,你眼光还要放低些才好,以李家门第,将来把你放出去当小户人家当家娘子也是绰绰有余。”
阿夏低声道:“婢子如今只想伺候太太左右。”
张氏知道她肯定不可能那快就开怀,也就不再多劝,让她自己慢慢去想通。
但今晚与唐泛番对话,却令张氏自己心情不快起来。
门婢妾,有多少男人会拒绝呢?对唐泛来说,这完全就是锦上添花,举手之劳。
但出乎张氏意料是,他仍然拒绝。
“不管是娶妻还是纳妾,暂时还未有这个念头,如今年纪还轻,当以学问仕途为主,不想分心旁顾,还请李太太见谅。”
张氏呆呆:“唐大人当真不肯?”
唐泛摇摇头:“抱歉。”
自从那天婉拒张氏好意之后,唐泛再看见
用过晚饭,张氏督促勉力儿子好生读书,便让他回自己小院去,阿春等人见她闷闷不乐,便问道:“太太因何事不开怀,可是与唐大人过来有关?”
张氏点点头,又摇摇头,叹息道:“这世间有男人喜欢左拥右抱,自然也就有男人坐怀不乱,像唐大人这样男子,倒是少见!”
阿夏忍不住嘀咕道:“他恐怕是嫌弃婢子出身低罢!”
张氏笑道:“看唐大人不似那样人,恐怕是真心意不在此,听说前几年他与国子监祭酒家千金订亲,只是还没等成亲,女方就急病殁,说不定他心中还念着那位姑娘,你也不需要因噎废食。”
阿春比阿夏长几岁,却知道主母方才叹息和惆怅,只怕是正好想到自家事情。
人家明确说不肯,那还能怎样,难不成硬塞?
张氏看阿夏眼,只见后者已经没先前娇羞,面色苍白,眼含泪意,默默无语。
她暗暗叹口气,笑道:“这种事情还得讲究你情愿才好,唐大人既然不乐意,老身自然不再强求,唐大人不如在舍下用过饭再走如何?麟哥儿许久不见大人,也是想念得紧。”
唐泛起身笑道:“不,已在外头用过饭,天色不早,也该回去,这就告辞。”
他走之后,张氏对阿夏无奈道:“你也瞧见,非是不愿意帮你,实在是唐大人心意坚决,也无能为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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