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漫顿顿,又软下语调相求:“大人,小人并非故意闹事,只是如今天气炎热,尸身存放不易,内人帮操持家务数十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查案是大人们事,与小人无关,只是
唐泛问:“二位不必多礼,事情进展如何?”
宛平县丞道:“李家人都说那天晚上没有看见可疑人进入他们主母房间,只有那两名婢女是在外头守夜,如今们已经将她们抓起来,大人可要问问?”
唐泛道:“她们呢?”
宛平县丞让人将两人押过来,阿春与阿夏俱是柔弱女子,身后有人看着,也用不着捆绑,只是她们神色萎靡不振,比早上看到时还要差。
宛平县丞将自己盘问内容简单说下,其实同样内容,唐泛早就问过遍,此时听来也没什新意。
上吊和被勒死尸体是不样,后者脖子后面会出现交叉绳勒痕迹,而且但凡是被勒死人,死前肯定会有过剧烈挣扎,就算脖子上没有被指甲抓破痕迹,身上肯定也会有其它挣扎撞伤淤痕,这点早在北宋《洗冤集录》里就说得明明白白。
以个普通仵作水平,要辨别是z.sha还是勒死不难,熟读《洗冤录》就可以。
对于这个结果,唐泛并不是很意外,因为在他看来,李家太太张氏是个和善人,性格无害,这种性格人般忍耐顺从,将世俗礼教视如常事,并且下意识去遵守。在将那个美貌妇人带回来之前,李漫就已经有两个妾室,也没见张氏对她们怎样,她就算愤怒伤心,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跑去上吊z.sha。
换性情激烈极端点,倒是有可能,又或者像郑孙氏那种,直接对丈夫下手。
所以张氏z.sha可能性就不是很大。
李漫冷眼旁观半天,终于忍不住上前,愤然道:“唐大人这般逞官威,将家弄得团混乱,心中可是得意得很?既然查不出什,何不让等先为拙荆操办丧事,也好让她早日入土为安!”
宛平县丞喝道:“小民休得无礼,如今既然出命案,就不再是你家事情,张氏尸身当由官府接管,直到真相大白为止!”
李漫冷笑:“内人惨遭横死,亦悲痛万分,只是拦着不让办丧事又是怎回事!诸位大人这是欺李家无人不成,想祖父也曾为三品侍郎,朝中如今仍有二故旧前辈,若是因此告上去,只怕诸位大人就要吃不完兜着走!”
宛平县丞和主簿都为个商人敢威胁他们感到不满,但他们又拿捏不定李漫所说是真是假,是以全都望向唐泛,毕竟三人之中,唐泛官职最高,自然要唯他马首是瞻。
唐泛呵呵笑:“不知你说故旧前辈是哪位大人,不妨说来听听,说不定本官恰好也认识呢!”
既然不是z.sha,那就要找寻凶手,这件事也再由不得李家人自己作主。
唐泛就住在李家隔壁,于情于理都要过去看看。
不过这次他没有像早上那样孤身过去,而是点衙门里老王等几个衙役,连同检校杜疆,与自己道前往。
张氏尸身就停放在李家厅堂正中,宛平县县丞和主簿俱在,旁边还有县里仵作。
宛平县直属顺天府,他们也是认识唐泛,见唐泛过来,便都齐齐迎上来见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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