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州淡淡道:“兄长荫封百户,但只是虚职,他在锦衣卫里当差当不惯,还想着靠读书出人头地,不过如今仍未中举,而虽然起点比他低,如今却也算有官半职,所以那嫂子看有些别扭,与其成日在家龃龉不断,倒不如搬出来清静。”
唐泛这下明白,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经。
隋安是长子,将来是要继承家业,所以父母肯定会偏心看重几分,照隋州性格,必然不耐烦在这些家居琐事上啰嗦,便索性搬出来,也避开矛盾,免得兄弟阋墙。
周老太太大寿,儿子家在外地赶不回来,自然由女儿为其操办,本来以周老太太和周太后关系,隋家也不敢慢待,不过老太太自己不想大办,她说自己出身寻常人家,沾太后光才有今日富贵,更应该惜福,所以与其大肆操办,浪费钱财,叫堆不认识人到跟前来贺寿,还不如将自家儿孙叫在块,热热闹闹吃顿饭也就罢。
寿宴是在周家老宅办,隋州他们家只需要从隔壁过去给老太太贺寿,倒也方便。
只身往北,不知所踪。
而阿秋他们,至今也不知道他们所看到“李少爷”,内里很可能早就换个人。
事到如今,寻找“李麟”和陈氏已非日之功,也不在顺天府职权范围内,隋州将此事交接给同僚之后,唐泛也就可以甩手不管,但他每回看到阿冬时候,仍旧偶尔会想起张氏和阿夏等人,心中不免感慨造化弄人。
有隋州出面作证,又加上事情种种可疑之处,这桩案子就成悬案,弹劾唐泛事情也就不之,潘宾特地派老王他们过来找唐泛回去复职,这位府尹师兄虽然常常给唐泛制造各种麻烦,但心地并不坏,也还有同门之谊,若非如此,当初唐泛也不会肯放弃翰林院编修清贵官职,到他师兄麾下来。
过得两日,周老太太做寿那天,唐泛便带上阿冬,随着隋州道上隋家,为他外祖母庆生。
等唐泛到周家,才发现除他和阿冬之后,其他都是隋家自己人。
周老太太年逾六旬,满头白发,慈眉善目,见到隋州就笑眯眼,伸手来拉他:“乖孙孙来看,快快,过来,过来!”
饶是隋州常年习惯冷肃着脸,瞧见周老太太,也不由得柔和下来,先给周老太太行礼拜寿,然后又呈上礼物,恭恭敬敬地喊上声外祖母。
“好,好,
周老太太只生儿女,女儿便是隋州母亲。
隋母嫁给隋父之后,生三个孩子,隋州排行第二,上头还有个长兄隋安,下边还有个幼妹隋碧。
虽然跟周太后沾亲戚,可隋家说到底也是普通人家,并没有像武安侯府和李家那样三妻四妾,乌烟瘴气,隋州父亲只有隋母个妻子,而隋州祖父祖母也都过世。
周老太太儿子家在外地当小官,只有女儿家还留在京城,兄妹二人两相合计之下,为不让老母亲舟车劳顿跟着到外地过晚年,就决定依旧让周老太太住在京城,隋家则买下老太太隔壁宅子,搬过来与老太太比邻而居,这样既可以照顾到老太太,又不至于让人说闲话。
在听隋家亲属辈分之后,唐泛就有些奇怪:“如此说来,你家倒是人口简单,何以你还要单独搬出来居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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