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泛视线从他们袖口上绣那个“西”字掠过,点头道:“不知诸位是?”
对方道:“西厂奉旨办案,即刻随们进宫趟!”
唐泛问:“敢问诸位所为何事?”
对方语气生硬,并不容他细问,也没有兴趣与他攀谈,手挥,后边两人随即上前,左右将唐泛挟住,副押解犯人架势。
唐泛暗自苦笑,不知道这回汪直又给他挖个什坑:“那总得让回去换上官服罢?进宫面圣岂可失态。”
谢迁呵呵笑:“羡慕啊?那回头让你嫂子也给你物色个,以你人品样貌,到时候只怕你挑花眼啊!”
唐泛摇摇头:“可别,怕还没挑花眼,人家闺女就都个个非不嫁!”
谢迁喷笑:“你可真不害臊!”
两人又聊会儿,将馄饨汤喝完,便各自告辞回家。
唐大人回到家,优哉游哉地翻翻话本,将上回没看完结局给补完,末对女主人公命运感叹番,然后洗漱宽衣,准备上床睡觉。
种话,还是不要说。”
谢迁噗嗤笑:“行行行,不说就不说,不过是提嘴,便引来你这长篇大论。”
他凑近唐泛,压低声音:“宫里恐怕出事。”
先是薛冰和隋州,现在又是谢迁说这番话,唐泛心头凛,也低声问:“何出此言?”
谢迁道:“钟学士原是奉命进宫献应景诗词,但刚进宫没多久,又提前回来,还听说几位内阁阁老匆匆入宫面圣,今日本是休沐日,如此不同寻常,必有蹊跷。”
对方死鱼般眼珠子在他身上转转,冷冷喝道:“那就快去,别耽误时辰!”
东西厂真是嚣张至极,别说唐泛这等从六品小官,就是潘宾来,也得不到他们个好脸色。
然而虽然为两厂办事,但他们本身并不是宦官,而是从锦衣卫那边调派过去帮忙人手,个个都是再正常不过爷们,不过身在东西两厂久,耳濡目染,竟然比寻常锦衣卫还要嚣张几分。
像这等人根本有理说不通,唐泛也懒得与他们废话,转身入
外头已经万籁俱寂,打更声音远远飘来,眼看隋州还没回来,必定是宫里头事情颇为棘手。
就在此时,院子外头响起震天响擂门声,砰砰砰,吵得人耳朵嗡嗡生疼,在寂静夜里也显得分外刺耳。
唐泛皱皱眉,将本来已经脱下外衣又穿上,他心知来人必然不可能是隋州,也不知道大半夜上门来是何方神圣,心下思量,边朝院门走去。
抬起门闩,打开门,却见外头站着几名高帽灰衣厂番,手中提着灯笼,腰间挎着刀,个个神态冷漠,面无表情,看到唐泛出来也没什反应。
为首那人冷冷问:“你就是唐泛?”
他是直性子,又跟唐泛交情不错,也知道他不是会张口出去胡说人,便将自己疑虑顺嘴说出来。
唐泛想想,道:“等官位卑微,多加揣测也无用,若真有大事,还是早些回家,别在外头多逗留,免得被御史抓住话头弹劾。”
谢迁点点头:“你说得是,吃完你这碗馄饨,还是尽早回去好,免得生出什是非。”
唐泛笑道:“对对,快回家去陪美娇娘罢!”
谢迁去年刚成亲,在这个时代也属于晚婚,正是情到浓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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