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直背过边裕他们,脸色就沉下来:“唐润清,本公好心告诫你,此事事关重大,你若有什发现,都要随时与通气,切勿擅作主张,别到时候怎死都不知道,陛下虽然心软不爱杀人,可也不是没有例外。”
唐泛笑道:“汪公公未免太看得起,个小小推官,如何能左右大局,更何况现在八字还没撇,事实究竟是如何,还难说得很,汪公公既然已经说此事非贵妃所为,又何必如此紧张?”
汪直声音压得更低:“你少装蒜!若不是为你那句跟东宫结下善缘话,又何必让你过来?总而言之,给你把话撂这里,凶手必然不能是贵妃,更不能是东宫!”
唐泛摇摇头:“汪公不必杞人忧天,以之见,东宫应与此事无关。”
汪直狐疑地看他:“当真?”
汪公公现在不能不摆出好脸色啊,他昨夜推荐唐泛之后,就已经将唐泛绑上自己船,要是唐泛给他整出点什状况,那他这个推荐人,免不得起担上责任,要知道尚铭还在旁边等着看自己笑话呢。
西厂刚成立没多久,比不上东厂那样有历史底蕴,却也是不折不扣香饽饽,谁不想过上跟东厂平起平坐,底下又有无数小弟,前呼后拥,大权在握日子?就连梁芳等中官也都对西厂虎视眈眈,垂涎三尺,就算有万贵妃当后台,汪直也不得不谨慎三分。
这件案子刚出,万贵妃召汪直入宫奏对,问他如何是好时,他立马就想到唐泛。
汪公公认识*员不少,手下也多是愿意为他鞍前马后效劳人,但论起判案断狱,在他认识人里边,好像也就唐泛比较靠谱,从唐泛通过潘宾为他出主意事情来看,他断定这个人比较聪明,会做事,圆滑又识时务,应该是个类似内阁三辅刘吉那样人物。
当时事态紧急,仓促之间,汪直也来不及跟唐泛先通好气,就直接推荐他,心想以唐泛聪明,想必很快就能领会这件案子个中玄妙,也不至于出什差错。
唐泛耐心道:“在翰林院时,曾见过太子所做篇文章,其时太子不过刚刚进学,文笔稚嫩,不值哂,但正所谓文如其人,太子年幼,不善掩饰,若心怀险恶,必会忍不住在字里行间流露,可就看来,不管是文章也好,临摹字贴也好,笔划,皆流露自然,中正平稳,又略带柔和,可见太子其人同样心肠柔软,心性光明,并未因幼年坎坷便怨天尤人,心怀叵测。这样
谁知道这家伙看似圆滑,实则刚硬,先是在皇帝和贵妃面前欲扬先抑,把汪直吓出身冷汗,后来又跟汪直说那样番话,使得汪公公回去之后夜都睡不好,心里那个后悔呀,觉得自己完全是看错人。
但事已至此,他也不可能再跑到皇帝面前说自己推荐错人,要重新换个,只能放下身段,过来跟唐泛打声招呼,探听探听风声,免得到时候唐泛个犯浑,把自己块给拉下水。
汪直无视旁边裕连眼珠子都快凸出来表情,直接拍上唐泛肩膀,笑容可掬道:“自然睡得也不错!”
边说着,他边揽住唐泛肩膀往前走。
唐泛心道这汪公公力气着实不小,都快赶得上隋州,这拉扯,他就身不由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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