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截不到半寸,可以称得上只有毫厘银针。
银针细如毫毛
然后,所有人都看着孙太医弯着腰在那里仔细端详,手边缓缓抚摸,表情从严肃凝重到吃惊愤怒,变幻不定,嘴里还边喃喃道:“果然如此,果然如此啊!”
唐泛问:“孙老有何发现?”
孙太医朝他招手:“唐大人,你过来看。”
唐泛走过去,孙太医又让出手,让他按照自己刚才摸索位置,也依样画葫芦。
唐泛不明所以,却仍是照做,韩早死天夜,尸身已经慢慢僵硬病失去弹性,但也正是如此,唐泛按下,就感觉到不对劲。
他也凑近去看,有些奇怪道:“这里怎好像有些血晕?”
又上手摸摸:“可是并没有伤痕啊!”
孙太医忽然道:“等等,都别动!”
他声音大些,以至于大家齐齐回头看他。
孙太医有些不好意思,忙走过去,顾不上洁癖,先摸阵,又眯着老花眼在那里仔细端详。
能更加说明凶手狡猾和高明超乎想象。
这种案子向来是当官最头疼,放在地方最后估计也就是个悬案,又或者为履历考察不得不随便抓个人交差,但现在因为所有当事人身份都非同般,就算毫无头绪,也非得找出条线索来,就算没有路,也非得踩出条路来。
隋州忽然道:“将头发剃掉看看,再不行就解剖。”
唐泛明白他意思,隋州肯定是想到上回武安侯府案里经验,当时他们正是在郑诚头顶上找到个凹痕,而般人很少会去注意到头发覆盖下地方。
解剖尸体是小事,东厂手段向来不少,只是考虑到当事人身份,旁边边裕迟疑道:“这不大好罢,万韩家人不愿意……”
底下有东西!
他望向孙太医,孙太医点点头:“摸着好像是半截针,但还要取出来看看才能知道。”
仵作接手摸摸孙太医说位置,然后拿来锋利小刀,小心翼翼地划下去。
皮肤随之破开,不过没有鲜血流出来,仵作很快用镊子从中取出异物。
众人仔细看,不由骇然。
“有血晕,有血晕……”
他反复唠叨着,唐泛忍不住问:“孙老可有什发现?”
孙太医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等等,等等。”
见他如此,其他人也都停下动作,看着他在又是摸索又是思考。
只见孙太医手沿着韩早卤门处往下,路摸过面门,下颌,脖颈,胸骨,最后在脐上寸停住。
唐泛想想:“先剃头发罢,事到如今,目标只有个,其余都是可以商榷,韩家那边担着。”
有他这句话,边裕也不再说什,直接让人拿来剃刀,仵作亲自上手,那剃刀真心锋利,三下两下,缕缕头发掉下来,韩早就成光头个。
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即使人死,这样总归不好,孙太医看着隋州和唐泛两个人直接上手,在韩早头上摸来摸去,抽抽嘴角,有些不忍目睹地扭过头去。
这时,他却听见唐泛咦声,忍不住又扭回头来看,便看见唐泛弯腰凑过去,指着韩早头上卤门骨处问道:“这里好像有些红,是方才剃刀不小心磨到吗?”
仵作道:“没有,小剃得很小心,而且韩小公子已经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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