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泛他们跟在韩方后面走进去,绕过屏风,就看到名中年妇人半躺在床上,正要掀被下床,旁边还有名老妇在服侍。
韩方连忙上前阻止道:“你身子不好,就躺着罢。这位是西厂汪公,与顺天府唐推官,他们奉陛下之命前来调查阿早死亡案子,想见见阿早书童。”
唐泛也道:“夫人若是身体不适,就不必起身,等只是过来问候声。”
林氏虽然三十多岁,却还风韵犹存,姿色容貌皆是上上之选,也难怪这些年来韩方对她直倾心不移,只是面色略显病黄,眉间有股阴郁之色萦绕不去。
“为儿事情,有劳二位大人奔波,实在过意不去……”林氏说道,言语还算温和得体,却见她忽然看见站在韩方身后韩晖,面色倏地变。
唐泛就道:“们想先见见那个书童。”
韩方道:“拙荆就在后面堂屋养病,待先去与她说声,二位稍等。”
件小事,他本来自己可以做决定,却说还要先问过妻子,爱之深怕之切,林氏虽然跟韩家其他人关系不好,却得韩方真心相待,至今也未纳妾,也算是有舍有得。
唐泛道:“既然已经来,们便与韩少傅道去探望下尊夫人罢。”
韩方道:“也好。”
份更高,但查案时候,却是以唐泛为主。
他对唐泛感激地笑笑:“那二位请随来。”
在韩晖带领下,唐泛和汪直来到二房住正屋,韩方听说他们来,抱病起床接待两人,他也确实面色苍白,带着病容。
“儿惨死,圣上天恩,下令调查,二位辛苦,实在感激不尽!”
他们跟着寒暄客气两句,唐泛就问起书童被林氏下令关起来事情。
“谁让你进来!”林氏对着韩晖厉声喝道。
韩方:“萱娘……”
林氏理也不理他,只死死盯住韩晖,怨恨地道:“出去,听见没有!你害死你弟弟还不够,又想来害?!”
韩晖手足无措:“娘……”
林氏尖声道:“没你这种儿子!那天你明明可以送小早进宫,为何没送!你是故意对不对
几人来到后面屋子,韩方问外头婢女:“夫人可在?”
婢女应道:“夫人正在里面歇息。”
话刚说完,里头便传来声询问:“谁在外面?”
婢女忙掀起帘子往里头说话:“嬷嬷,是老爷来,还有几位大人,说是要问问早少爷事情。”
过会儿,里头回应道:“请进。”
韩方苦笑道:“说来惭愧,拙荆当年嫁给之后,吃不少苦头,那时候成日忙碌不休,也顾不上关心内宅之事,等到发觉她郁郁寡欢,以至于性情偏激时,已经有些晚,幸好后来有君吉,又生阿早,拙荆这才渐渐好许多。是有负于她!”
君吉就是韩晖字。
唐泛道:“如此说来,尊夫人与家中女眷关系,似乎不是很好?”
韩方叹口气:“是,因为往年恩怨,拙荆与母亲和兄嫂皆有些龃龉。”
看来之前汪直所说,关于韩家事情全都是对,从韩方和韩晖话里,唐泛不难勾勒出个性情偏狭妇人形象,清官难断家务事,正因为跟林氏有怨人实在太多,所以若是其中有人为报复她,对韩早下手,那也是不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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