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场上没有真正敌人,也没有真正朋友,之前汪直和唐泛处于合作关系,两人有个共同目标,就是这桩东宫案,但细论起来,各自侧重点又有所不同。
唐泛侧重点是找出凶手,汪直侧重点是解决这件事,不要引起太严重后果。
现在小周氏动机充足,作案过程也有,还有人主动把证据送上门来,最妙是,她跟宫里人毫无牵扯,也不算韩家人,保全皇帝想要安抚自己老师愿望。
如此条件,不用白不用,汪直觉得这简直是上天送给他最佳凶手人选,如果再让
“舍不得走?”汪直皱皱眉,直接掌拍向他后背。
唐泛差点没被他拍出毛病来,顿时咳个不停。
他边咳边道:“这事也太巧,们过来说要搜查,正好就发现断截针。这细根针,随便往花丛里丢,往泥土里插,要找出来不是更费劲,小周氏脑子又没毛病,怎会塞在窗户缝隙那里,等着们去发现?”
汪直道:“闺阁妇人有何见识可言?林氏那般痛恨她,几次三番找她麻烦,又羞辱得她差点去上吊,小周氏怀恨在心,想要害死韩早来报复林氏,让她痛不欲生,点都不出奇。她杀人之后心中慌乱,自然不会去想太多,将银针随处藏,也没想到们会找到这里来……你老看着干什!”
唐泛淡淡问:“以汪公精明,不觉得自己这番话漏洞百出?”
不是!不知道那针是谁!”
汪直也不听她辩解,直接就对左右道:“先将她捉起来!”
小周氏哭喊:“冤枉啊!大人,冤枉啊!”
腊梅也拉住她衣袖惊叫起来。
韩晖想是听见里头动静,连忙走进来,见到这番情景不由目瞪口呆,连忙问汪直:“汪公,这是怎回事,这其中是否,是否有什误会?”
汪直冷笑:“你什意思?”
唐泛道:“能理解汪公想要尽快结案心情,但是在案情未明,凶手还没有真正找出来时候就下定论,是不是为时过早?”
汪直双手负于身后,眯起眼,阴柔顿时化作凌厉。
唐泛无惧对方流露出来淡淡杀气,依旧平静地迎上对方眼神。
二人对视片刻,汪直微微缓下语气,道:“本公明白你想立功心情,这件案子结,本公自会上奏为你请功,虽然现在还未能完全确定凶手,但小周氏嫌疑颇大,已经毋庸置疑,本公自会让人严加审问,你若有兴趣,自然也可以加入。”
汪直冷哼声:“是不是误会,带回去问问就知道!”
若是唐泛带着顺天府人在此,必然是不方便这样直接带人走,因为不管怎说,韩家都是官宦之家,韩方还有成化帝那边关系,但是汪公公就没有这番顾忌,他直接挥挥手,让人将小周氏带走。
韩晖是完全阻止不,他在韩家说不上话,也无官职在身,这才汪直根本都懒得与他多作解释就能看出来,韩晖没有办法,只好追在两人脚步后面出去,赶紧去禀告韩方。
腊梅个侍女,更是手足无措,满脸慌乱,她看看还在屋里汪直二人,也跟着跑出去。
汪直回头,看见唐泛还站在窗户那里,乍看好像在看风景,近身瞧才发现他是在对着窗外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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