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梅这才真正害怕起来,她不停落泪,似乎想要扑过来,却又被西厂人死死按住,故而只能望住唐泛,苦苦哀求道:“不要,大人,求求你,饶,饶孩子罢,他是无辜!”
唐泛盯着她,又问遍:“是不是韩晖?”
“……是。”说完这个字,她好像全身失去力气般瘫软下来。
唐泛道:“若想得到从宽处理,就将切原原本本地交代出来。”
已经走出第步,接下来就没什好为难纠结。
可能:那就是韩晖对于韩早死心知肚明,也不想多事露出破绽,正好林氏将人囚禁起来,他也就故作不知。”
“还有,韩晖跟们说话时候,有意无意就将话题往林氏那里引,又借着见林氏机会,让们亲眼看到林氏性情反复,以此来证明林氏脾气不好,在韩家处处皆是敌人,这样来,有人因为不满林氏而对韩早下手,也就很正常。于是们开始,难免会觉得韩早之死,是跟内宅妇人矛盾有关,尤其还有小周氏这个人存在,她跟林氏本来就有不小仇怨,先夫又是大夫,各种条件都具备。”
“但早就说过,世上许多事情,都是有迹可循,不做就不错,多做就错多,露出痕迹也就越多,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韩晖将小周氏所有犯案证据都准备得整整齐齐,连那根银针都主动放到们眼皮底下让们去发现,天底下哪有这样完美事情?”
“然后们上次来时候,屡屡看到腊梅有个小动作,她不时会用手抚摸自己小腹。什人会有这样动作?如果胃部不适,会时常以手抚之,若是头部不适,也会时常以手按之,那小腹呢,难道腊梅是肚子疼?可她当时神色分明切如常,只是看到小周氏被带走,也不敢上来拦阻,好像生怕被推撞到样,若细心观察,不难有所联想。”
什叫不难有所联想?汪直对唐泛这句看似谦虚话暗自撇撇嘴。
腊梅擦干眼泪,开始讲述她与韩晖认识过程。
小周氏丧夫,腊梅跟着小周氏北上,此时她不过是个从小门小户出来,什也不懂小丫鬟,与小周氏道在韩家寄人篱下,虽然再也不用担心年轻寡妇被人欺负,可韩家家大势大,内部同样有不少矛盾。
韩家二房少爷韩晖,知书达理,脾气温和,偏偏遇上林氏这样养母,对他诸多挑剔,更觉得他是婆婆派来监视自己,母子关系十分不谐。
腊梅看多韩少爷在养母面前低声下气,战战兢兢模样,未免对他心生同情,偶尔因缘际会,两人也会说上两句话,腊梅情窦初开,韩晖也对这个眉清目秀丫鬟生出好感。
久而久之,两人就有男女之情,不过当时小周氏听姑母话,便作主将腊梅与前院管事儿子订亲,小周氏自认为这对腊梅来说也是桩好亲事,却没料到
他自认为观察力也算十分厉害,可偏偏当时就没有去注意到这些细节。
又或者说,有些人注定天生就是吃这碗饭。
汪直绝不承认自己会对唐泛表示佩服。
那头唐泛说完这切,重新望住腊梅:“是与不是,找个医婆过来把把脉就知道。”
汪直在边凉凉补充道:“那就顺便把孩子也打掉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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