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泛知道隋州外祖母除隋州母亲之外,还有个儿子,因为在外地,所以举家都搬过去,现在却出现在这里,也不知是回京探望长辈,还是准备回来定居。
不过眼下显然不适合他多打听,唐泛就道:“姑娘放心罢,等广川回来,就转告于他。”
女郎先是嗯声,然后又有些惊讶:“你叫表哥字号?他肯让你这叫?”
唐泛奇怪:“表字起着不就是为让同辈叫,这有何出奇?”
女郎眨眨眼:“表哥性僻,也很少看见他跟什朋友有来往呢,看来你与他关系很好呀!”
小丫鬟还挺活泼,眼珠子滴溜溜转:“你是他什朋友,们怎没听过?”
唐泛身浅天蓝色棉布深衣,腰间系着丝绦,不过他懒,回家换上常服之后,也没有像时下流行那样用块玉佩挂着压衣之类,再加上因为胃疼而愁眉苦脸,看上去就像个屡试不第落魄书生,很难让人把他跟朝廷*员联系在起。
很明显,这个小丫鬟,对唐泛自称为隋州朋友表白,是抱着怀疑。
她身后那个女郎,更是微微蹙起眉头,似乎把唐泛当成趁着主人不在而闯进去小贼,道:“请问阁下姓甚名谁,表哥生性就爱独来独往,怎会邀你同住呢?”
唐大人有点无奈,他虽然算不上人见人爱,可也从未遇到过这种被嫌弃情形。
胀起来,结果不会儿就开始闹胃疼,唐大人疼得无语凝噎,坐在那里纠结自己到底是出门看大夫好,还是随便忍忍让这真疼过去就算。
这时候,外头院门被人敲起来。
唐泛不得不站起来,边捂着胃部去开门。
他本以为是阿冬,结果开门,外头却是两个面生少女。
为首那个敲门是个小丫鬟,后头那位女郎应该则是出身殷实人家,上身穿着粉红色窄袖对襟褙子,下身则是桃红色马面裙,俏生生地站在那儿。
唐泛笑笑,不欲多说:“还行罢。”
就他所见,隋州交游虽然谈不上广阔,可也绝不孤僻,别不说,但是他在北镇抚司那票手下,就被他驯得服服帖帖,这要是真正性子孤僻,是绝不可能做到,隋州充其量也就是寡言少语,做事干净狠厉,看上去仿佛有些冷罢。
女郎仿佛满怀好奇,又问关于隋州不少问题,唐泛胃疼得很,根本没工夫
再说,谁天生是喜欢独来独往,要不是隋家那种情形,估计隋州也不会搬出来罢,冲着这句话就可以知道隋州这位小表妹并不解他。
唐泛道:“叫唐泛,在顺天府任职,因为找不到房子住,多赖你表哥接济,所以暂且寄居在他这里。”
见他表明自己身份,女郎这才疑色稍释:“那们就先回去,等过几天表哥回来,劳烦你告诉他声,就说来找过他。”
唐泛道:“姑娘可是姓周?”
女郎点点头。
他有些惊讶,那两人则更惊讶。
小丫鬟后退两步,抬头看看门牌,又喃喃自语:“没走错啊……”
唐泛问:“两位是要找谁?”
小丫鬟道:“们找隋百户,他不住在这儿吗?”
唐泛哦声:“他还住这儿,不过他最近出外差去,是与他同住朋友,若是要找他,过些时日再来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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