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将目光投向外面广阔天地。
大明军队打仗,有个传统,般都会派个内官当监军,以便充当皇帝耳目,免得外面将领沆瀣气,把皇帝当傻子耍。
自土木堡之变后,曾经对大明造成极大威胁瓦剌逐渐势弱,那片草原势力经常分分合合,改换统治者,中原王朝对此知之不详,总而言之,瓦剌人不行,另外个叫鞑靼部落兴起,但内部还是继续混乱着,反正你不服,也不服你,大家互相内斗,各立其主。
他对唐泛道:“近来江南多乱事,漠北也颇不太平,依你之见,觉着是往南好,还是往北好?”
东宫案已然告结,以两人如今亦敌亦友关系,只要没什重大利益冲突,就不会彻底翻脸,是以汪直会询问唐泛意见,唐泛倒也不觉得意外,毕竟这意味着对方对他能力和眼光种肯定。
再说汪直此人,他生来就跟别宦官不太样。
正常男人般无非那几种追求,醒掌天下权,醉卧美人膝。
后面那个追求,跟宦官是无缘,所以古往今来许多宦官都爱弄权,追求就是那种大权在握快感。
庸庸碌碌无所作为朝廷有多失望,对未来太子就有多大期望。
唐泛没法形容自己听到太子回答时,自己内心那种欣慰心情。
那瞬间,他觉得自己跟汪直冒着得罪贵妃风险帮着隐瞒元良事情,避免牵扯到太子身上,所做这切都是值得。
个普通人满怀仇恨,走歪路并不怕,充其量也就是跟韩晖个下场,但如果位君王也满腔愤恨,那倒霉就会是天下生灵。
反过来说,位心中始终宽容,胸襟始终博大君主,却会是大明之幸,天下之幸。
但其他人揽权,般都是在内宫里揽权,像比如说大明十二监里,司礼监和御马监,个有批红权,专门充当皇帝和大臣之间中间人和皇帝代笔,个跟兵权有关,就是最让人眼红,抢破头两个部门。
每个部门里头,又有讲究,掌印第,秉笔第二。
目前司礼监掌印太监是怀恩,御马监则由梁芳坐镇,尚铭和汪直虽然分别提督东西厂,但他们因为资历不如以上二人,所以只能当个秉笔太监,做不掌印。
东厂提督尚铭,目前主要工作就是拓展东厂业务,边跟汪直互掐,边积极向上,希望有天能接掌怀恩或梁芳位置。
但汪直觉得他格局太小,要干就干票大,成天窝在内宫这块小地方,憋屈不憋屈?
唐泛不是个喜欢伤春悲秋,多愁善感人,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喜欢看到死人,所以每次办完案子,虽然真凶落网足以令人欣慰,但死者逝去却是不可挽回。
然而这次,因为韩早枉死而叹息他终于感觉到丝安慰之意。
他将太子说这句诗意思解释给汪直听,又道:“有如此储君,实乃社稷之福!”
汪直不置可否,他是宦官,跟唐泛这种文官角度要考虑自然完全不同。
对他来说,太子即位那还是很遥远事情,眼下他要做更重要事,是赶紧整出点别功劳来,将功抵过,否则就算皇帝和贵妃不追究他这次收尾不善责任,东厂那边尚铭也会借着这件事压他头,这是汪太监难以容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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