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悦声音随之传来:“润青啊,你也忒不厚道,明明就没在睡觉嘛!”
唐泛:“…………”
大人,你怎能不照规矩来啊!哪有不请而入自己跑进别人屋里呢!
潘宾身上还穿着件官服,瞧见唐泛纠结古怪脸色,摆摆手:“行行,今天来,是有事和你说!”
唐泛无奈道:“师兄,过两日便可以去衙门,有什事不能等那会儿再说啊,你都派魏玉他们过来探望过,何必还亲自来趟呢?阿冬,快给大人上茶,这位是顺天府尹潘宾潘大人,咱们父母官!”
结果他脸完全扭曲。
这都是什鬼……隋广川你趁人之危啊!
看到他控诉表情,隋州眼里浮现出淡淡笑意,将空碗拿起来,像安抚小动物似把块桂花糖喂过去。
唐大人气哼哼地撇过脸,表示不领情。
隋州也不在意,直接抬起手,桂花糖就送入自己嘴里。
定是不会去。”
本朝宦官与大臣交往不是新鲜事,但也要顾忌影响,如果是怀恩那样也就罢,汪直这种亦正亦邪,很容易影响到跟他交往人名声,到时候名声坏,官声前途也就完,隋州正是因为上次看到他们俩过从甚密模样,才会有此问。
此时见唐泛神智清明,对个中玄妙都清二楚,便满意地点点头:“那就不要再提搬出去事情,以后也不必提。”
唐大人迟疑道:“可是……”
隋州:“你若愿意,这里以后就是你家。”
阿冬是典型小老百姓心理,面对权势熏天汪公公也没什特别反应,反倒是听到父母官,就连连咋舌,像看稀奇动物似打量潘宾好会儿,这才蹬蹬蹬地跑出去煮茶。
潘宾压根就没顾得上搭理阿冬,他在床边椅子坐下,急急就道:“润青啊,咱们老师恐怕闯祸!”
唐泛愣,忙问:“此话怎讲?”
他们老师便是丘濬,目前在国子监任祭酒。
潘宾道:“前些日子
唐泛:“……”
隋州刚走,阿冬后脚就进来。
“大哥,外头又有人来探望你。”
唐泛这几天忙于应付前来探病人,自觉比平时去上班还累,闻言就道:“你出去说,就说喝药已经睡下,让他留下名字,改天会上门致谢。”
阿冬答应声,正想往外走,那客人已经等不及自己走进来。
唐泛微微动容。
隋州拍拍他肩膀:“你虽认识不久,但交情深浅从来都不是以时间长短来计算,彼此心意相知,方为朋友。你这人生来是要做大事,对小节不甚在意。就算搬出去,说不定哪天又要为房租或其它什问题而烦恼,倒不如直接安安生生在这里住着。几年之内,暂且都不会成婚,你不必有所顾虑,再说以身份,也没什宵小敢闯空门,你在这里住,也放心些。”
其实隋百户点都不笨口拙舌,他平时只是不乐意多说罢,旦真说起来,那效果绝对比平时口灿莲花人还要强上百倍。
唐大人果然被感动得塌糊涂,向来口齿玲珑他却忽然有点不知道说什好。
趁着这个时候,隋州将手里药递过去,唐大人正满腔豪气干云,兄弟情义,想也不想接过来,当成白开水似仰头便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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