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宾使劲朝唐泛递眼色,让他别再说什惹老头生气。
唐泛苦笑:“没有事,只是上次查个案子时候,正好阴差阳错跟汪直认识,他知道是顺天府推官,所以让过去帮忙打个下手而已。”
发生在东宫那件事,因为涉及宫闱,大家也只知道是韩方死小儿子,凶手竟然还是他大儿子,很是唏嘘阵,万贵妃嫌疑被洗清,那碗绿豆百合汤自然也无人提起,至于其它传闻,虽说外头隐隐绰绰地传,可终归没有经过证实,都是谣言。
唐泛破案有功,在皇帝和贵妃面前都留下印象,但在外头反而功劳不显。
尤其是万贵妃,虽然那天她对唐泛当着众人面问她是不是凶手这件事很恼怒,事后还气冲冲地对皇帝说此人轻浮不堪大任,但后来唐泛不仅破案子,还洗刷她嫌疑,这似乎又证明唐泛是个有
之士,皇帝任用宦官已成定制,纵是出个王振,也改变不这个事实。皇帝对于宦官信任,确实比外臣为甚。此其。”
“就拿太子殿下来说,当年他能够辗转宫廷,侥幸存活,也是全赖内宫宫人们保全,等他登基之后,肯定也会对宦官更加信任,这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既然宦官掌权不可避免,此事非你能够改变,那就算不是汪直,也会是其他人,虽说汪直掌管西厂之后,抓不少*员下狱,不过细论起来,这些人里,却没有个平头百姓,这比东厂已经算是要好许多,有西厂制衡,东厂也不敢过于猖狂,这也算是汪直桩好处。”
“还有,自从土木之变后,大明国力日渐下降,从前还敢主动出击,如今却连人家打上门来也不敢出手,长此以往,龟缩不战,必然助长敌方嚣张气焰,让周围异族都以为大明软弱可欺。”
“所以学生以为,这次汪直北征,其实也是有所必要,老师就不要为此气坏身体。”
他本以为席话说出来,有理有据,丘濬就是不赞同,起码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激动。
谁知道丘濬脸色越来越沉,等他说完,就摇摇头,冷声道:“润青,你太让失望,本以为你就算不敢上书力争,起码也不会反对观点,谁知道你竟然还站在汪直那边,你到底还有没有身为文官风骨?不错,国朝宦官掌权确实是常事,太祖皇帝也开个不好头,可你看看近些年来,跟宦官过从甚密,最后有什好下场?就算是跟怀恩交好余子俊,也不敢这样公然帮怀恩宣传造势呢!你真是青出于蓝,越发出息!”
他越说越生气:“你也知道如今国力不济,仗不是想打就能打,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,这切都是银钱堆叠出来,国库如今有这多钱吗?打仗打仗,你说得轻巧,请神容易送神难,旦把汪直放出去,他不杀几个平民百姓人头来冒充功劳就不错!”
潘宾没想到把小师弟喊来,非但不能把老师劝消气,反倒火上加油,忙道:“您消消气,消消气!”
丘濬意犹未尽:“润青啊,你这性子,若能静下心来好好做学问,将来未必不能成为代名家,可你偏偏要离开翰林院那个清静地方,在外头摸爬滚打,听说上回宫里出事情,还把你牵扯进去?你现在跟汪直搅和在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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