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州侧眼看他,露出疑惑眼神——刚才说太多话,现在能不说就不说。
唐泛将上次跟汪直打赌事情与他说,末道:“他这还欠顿仙云馆席面,上次过来时候提也没提,该不会是准备赖账罢?”
隋州:……你成天就想着这个吗?
他沉下声:“方才与你说话,你不会是忘罢?”
唐泛讪笑:“没忘,没忘,与他保持距离嘛,知道,不过能不能等这顿饭兑现,怎说也值不少银两……”
唐泛刚刚病好,穿得多,但他心中熨烫,却不是来自衣服,而是来自朋友关怀和开解。
眼看街边有人在卖糖葫芦,隋州伸手买两串,递给唐泛。
“小阿冬可吃不那多,来帮她解决串罢。”唐泛笑道,接过来咔擦咔擦就开吃。
隋州默默无语,心想知道你嘴馋,吃就吃罢,还找那多借口。
结果他个没留神,再侧过头时候,发现唐泛手上居然都空。
你啊!”
隋州摇摇头,目光柔和下来:“你不是不如,你只是时困惑而已。觉得自己没有错,那就坚持下去,你老师或其他人话并不要紧,只要你心中有大道,就无事不可行。”
唐泛哈哈笑,豁然开朗:“好个心中有大道,无事不可行!那你呢,你会不会赞同看法?”
隋州冷静道:“国朝久安,也觉得早该要打仗来警醒警醒,但汪直此人行事张扬,并非长久之道,树大招风,看他不顺眼人越多,他旦失去帝心,就会从高处跌下去,再也爬不起来。与汪直来往无妨,但要小心被他拖入泥沼才好,不希望你被他所连累。”
他平日寡言少语,但唐泛从未小看他政治智慧,如今番推心置腹,唐泛才真正见识到隋州内敛外表下眼光和胸襟。
他声音越来越小,脸上表情越来越心虚,最后直接闪人:“先把糖葫芦给那丫头带回去,免得糖霜划掉,你忙你,告辞告辞!”
说罢带着糖葫芦溜烟走没影。
隋州摇摇头,心中有些无奈。
唐泛病好得差不多,病号自然也泡不下去,就算他师兄是顺天府尹,该上班还是得上,于是又恢复“顺天府——家”
隋州:“……”
唐大人有点不好意思,扯着他往回走:“走走,再回去买串,刚才那串长虫子,给扔。”
隋州:“……”别以为没看见你手上有两根竹签。
唐大人仗着隋州不会揭穿他,也就厚着脸皮笑眯眯地睁眼说瞎话。
等重新买糖葫芦,唐泛哎呀声:“给忘个事儿!”
难怪皇帝会将他比作孙继宗,在唐泛看来,假以时日,隋州成就只怕会比孙继宗还要高。
想及此,唐大人那股不正经劲儿又犯,开玩笑道:“都说朝闻道,夕死可矣,广川席话,令心中快慰明朗许多,是不是该向你行个礼,喊你声老师才好?”
隋百户悠悠道:“你若愿意,也不介意。”
左右今天唐泛又是告假,不用去衙门,隋州也只是过去应个景,也不急着赶路,两人说说笑笑,路缓步前行。
天气已经由秋转冬,逐渐步入寒冷时节,北京冬天来得快,眼看前阵子街上人都还穿着薄袍,现在就都裹得厚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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