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何县令还信誓旦旦地说只有百姓才相信是鬼神在作祟,但他现在欲言又止,显然自己心中也是忌惮。
不远处,洛河水流声哗哗而过,正朝东北而注入黄河,它虽然不像黄河那般澎湃汹涌,却也湍急滔滔,河道宽敞,足以在上面行船,两岸又有些许植物草木,白天来看,必然是绿木茵茵,水阔云低好景色,只是如今天色已晚,片黑漆漆,夜风袭来,比白日里凉许多,身上穿得少点,还会不由自主打个寒颤。
眼前这条河流,怎看都不像曾经吞噬过那多人,但可能是受到何县令等人情绪感染,唐泛再遥遥看过去时候,只觉得那涌动河水底下,兴许深藏着许多鲜为人知诡谲凶险。
见何县令等人忌惮如斯,唐泛也没有勉强:“罢,你且指明那老村长住处,再留下两个熟悉这里地形人照应,便可先回去。”
何县令确实有些害怕,就看向县丞,后者却是有意巴结钦差,便主动请缨道:“下官愿意留下来为大人指路。”
间,其它由广川你来安排罢。”
隋州就带着庞齐等人去分配剩余七间房,这些房子有大些,有小些,唐泛跟隋州不分彼此,住间小,同榻而眠,倒也没什,反正大家也不是过来享受,挤挤就过去。
尹元化和两名司员有三个人,就分到间大,有里外两间房,尹元化睡里间,程文田宣睡外间。
其他锦衣卫就更好安排,都是大老爷们,随便给块地方和床被子也能睡过去,出门在外,讲究不那多。
等房子分配好,唐泛就对何县令道:“若是何县令不忙回去,就先带们去见见老村长罢。”
见县丞愿意留下来,何县令正巴不得呢,便又留下两名衙役听差,然后就向唐泛他们告罪声,坐上轿子忙不迭走。
像何县令,做事瞻前顾后,优柔寡断,若是普通人也没什,可他身为朝廷命官,本就应该有所担当,就算是为前程,也不肯豁出去拼,注定在官场上也走不多远,不过唐泛也没有苛责他,毕竟眼前最要紧,是把案子查清楚,何县令跟这件案子关联不大,留下来也起不什作用。
相反,赵县丞就热忱多,在他介绍下,唐泛他们才知道,洛河村现在村长就是老村长儿子,因为老村长素有威望,肯为乡亲们出头,又遭遇这种不测,大家便推举老村长长子当上新村长,老村长如今正是与长子住在起。
在赵县丞带路下,唐泛他们来到老村长家中。
对方先前就听说县里来大人物,只是没有何县令命令,不敢轻易出来打扰,如今见到钦差亲临,赶忙又如来迎接,左邻右舍都被惊动,平素宁静村庄好阵兵荒马乱,小房
他见何县令欲言又止,就问:“是否有什难处?”
何县令苦笑:“大人,不是下官有意搪塞,那老村长经过上回惊吓之后,平日倒也像没事人似,可只要提起那天晚上事情,就只会翻来覆去地念叨三两句话,问也问不出什。更何况……”
唐泛:“何况什?”
何县令嗫嚅:“眼看就入夜,不若,不若等明日再见罢?”
他这说,唐泛才注意到,不单是何县令,连县丞等人,脸上也都露出害怕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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