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州颔首,当先往帝陵方向走,其他人自然紧随其后。
前面说过,洛河村就建在永厚陵边上,这是为让村民方便守陵缘故,村民也没有什不乐意,毕竟这不耽误农事,二来有皇帝老子葬在这里,那说明这里风水好,大家都与有荣焉。
但这切想法都在年前彻底改变,大家住在这陵墓边上,天天半夜听着鬼哭,还有河神抓人,吓都吓死,是以唐泛他们傍晚来到这里时候,觉得当时见到村民们脸上都有股
因为这里入夜风大,又出门在外,他们便是睡觉,也只脱外裳,眼下披上倒也方便,不过眨眼就已经穿戴整齐,隋州动作快些,已经推开房门。
外头风很大,水位也涨,伴随着河水奔流之声,反倒使得那阵哭声好像不若先前那般明晰,但唐泛知道这只是假象,实际上哭声直都在,他举目眺望下,试图辨别声音来源。
出乎意料之外,他本以为声音是从河边传过来,因为不管是从老村长那里得到信息,还是从何县令等人描述中,这条洛河底下仿佛都隐藏着极为恐怖存在,使得频频有人被拖下水去,但现在听起来,那哭声却更像是从永厚陵方向传来。
难道果然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吗?
唐泛与隋州交换个眼色,他们发现隔壁几个屋子,也都有几条人影从屋里钻出来,正朝唐泛隋州二人靠近。
那股声音乍听上去,就像是女人在哭,但是仔细品味,又好像不仅仅是个女人在哭,而仿佛有无数个女人,伴随着哗哗流水声,从不远处传来。
她们兴许是遇到件极其悲痛事情,又或许是经历过什惨不忍睹遭遇,因为无能为力,所以悲戚,怨恨,诅咒着,这样感情从哭声中透露出来,在凄清夜里更显荒凉。
然而大半夜,村子里人早就睡着,外头除庄稼,就是两座帝陵,哪里会有女人在外头哭?
这分明不是人。
在没有亲耳听到这股哭声之前,唐泛也觉得老村长和其他人描述未免有些危言耸听,但是此刻,他才算切身体会到这种感觉。
是庞齐他们。
村民们肯定是不敢好奇出来看,尹元化和赵县丞等人更不必说,只怕听到也会装作没听到。
也真是巧,昨天何县令还说已经好阵没听到这个声音,今晚唐泛他们刚歇在这里,就又出现。
庞齐等锦衣卫近前来,悄声问隋州:“大哥,要不要过去看?”
虽然声音离他们还有好段距离,但大伙都下意识放轻脚步和声音。
那哭声中包含着深切怨毒和悲戚,有时尖锐而高亢,有时又低沉而冷寂,就像把刀子深深地剜进骨肉里,根本不是个普通人所能发出来,令人毛骨悚然,又避无可避。
今夜风似乎特别大,刮得门窗砰砰作响,那哭声也顺着风声不断地吹进来。
唐泛已经冷静下来,这不单单是因为有隋州在身边,而是平日里固有冷静镇定性格又回来,正是凭着这种性格,从前他独自走南闯北,游学四方,也曾经无数次历经危机,最后又转危为安。
他侧耳聆听片刻,脑袋微微往旁边侧,凑近隋州耳边,悄声问:“可要出去查看?”
隋州面色凝重,点点头,两人开始起身穿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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