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州看得莞尔,他本人却毫无所觉,本正经地在考虑火铳这个提议可行性:“也可,不过还是要从长计议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见隋州嘴角微微勾起,不由茫然问:“怎?”
“没事。”隋州蜷着拳头放到唇边,轻咳声,恢复平日里那张冷脸。“别吃太多,天亮肯定
隋州拿着茶壶到后头灶房里去烧水,不会儿便提着热腾腾茶水过来,桌上点心倒不用加热,直接就可以拿来吃,唐泛吃两块云片糕,胃里总算熨帖些。
他见隋州坐下来却无动静,便将碟子往他那里推推:“你也吃点罢。”
隋州拿起块桂花糕,却没有放入口中,而是问唐泛:“这件事,你打算怎办?”
唐泛摇摇头:“凭们这些人,不好办。那里头肯定有什东西,那老村长必定知道,明日还得再问问他。如果实在不行,就先将盗洞填上,再上疏请罪,就说此案太过棘手,须得请朝廷派多些人来,先弄清下面究竟是个什东西,再徐徐图之。”
这是最稳妥做法,也是为不让隋州他们去冒险,若是换尹元化那等上司,说不定就二话不说坚持让隋州他们先到盗洞里边去看看再说。
把盗墓贼抓,戳穿他们骗局,切就能迎刃而解。
然而现在看来,事情复杂程度远远超出原先预料。
庞齐问:“大人,现在怎办?”
唐泛看那两个人眼:“将这个尸身完好先带回去,明日再说。”
行人很快回到村子。
但隋州知道,以唐泛为人,是绝对不可能用别人性命安危来换自己官位前程。
不过事情再发展下去,那就不是由他们说算,毕竟现在这里已经死不少村民,大家都人心惶惶,如果不能将那怪物抓住,还这里个清静太平,到时候村民们会用大活人去祭河神不说,照样也还会继续出人命。
如果唐泛上疏说明,朝廷那边也许不会降罪,却肯定会将其当成唐泛无能逃避借口,再派个品级更大钦差过来,到时候唐泛他们会更加被动。
隋州很明白这点,所以他道:“届时让庞齐到北镇抚司河南卫所将火铳借过来,再调批人手过来,应该就可以下去查看。”
唐泛面色凝重,全副心神都沉浸在思考中,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手里捏着云片糕片接片地往嘴里送,副办正事也不耽误吃东西模样,看上去很是搞笑。
村子依旧寂静,他们脚步声偶尔惊动房舍外看家犬只,引来两声犬吠。
没那个奇怪哭声之后,村子也显得宁和多,不再像之前那样让人感觉阴森森,可见境由心生,切都是心魔在作怪。
唐泛与隋州回到屋内,刚才不觉得,现在心神松懈下来,方才感到口渴得厉害,唐泛打个喷嚏,发现自己刚刚在外头出汗,结果又被风吹,冷热,眼下摸背上,还有点湿漉漉。
隋州摸摸茶壶,里头茶水早就冷掉,这也是当然,从他们入睡,被惊醒,到永厚陵走圈,再回来,这中间已经过两个多时辰,再过不久天都要蒙蒙亮。
这夜折腾,谁也没睡好,此时想立刻睡去也不可能,唐泛闭上眼,就觉得那人没颗眼珠子脸直在自己眼前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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