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人失血过度,已经开始摇摇欲坠,更严重点,像隋州这样昏迷不醒,只能由伤势较轻同伴搀扶着。
估计这帮横行霸道锦衣卫打从进北镇抚司,就从没遇过今天这样狼狈状况。
二十多个人进来,如今在这甬道里却只剩下十七八个。
但对比李漫他们惨状,似乎这还已经算是好。
逝者已矣,生者却还要继续努力活下去。
唐泛在压着出口东西上细细摸索,又轻轻敲下,将手放近鼻子下面闻闻。
“上面是口箱子,里面应该是装衣裳。”他道。
“怎知道是装衣裳箱子?”钱三儿愣。
唐泛:“那木头是梨木,般不会有人用这样木头来装杂物,所以只会是口箱子。如果里面东西太重话,李漫他们就很难出去,而且刚才也闻过,那上面残留着樟木脂膏味道,必然是用来安放容易被虫子蛀咬东西,所以装只能是衣裳。”
钱三儿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,他刚才也摸半天,却什也没摸出来。
钱三儿和唐泛先后两拨人,最后害人不成反被害,连李漫自己也葬身在里头。正所谓机关算计太聪明,反误自己性命,不外如是。
钱三儿已经将李漫临死前说话告诉唐泛,鉴于李漫这个人说话真真假假,成天跟他玩心眼,临死前还隐瞒在巩侯墓里埋藏火药事情,想要趁机坑他们把,把他们和镇墓兽起炸死。
就冲着这点,唐泛也不敢完全相信他话。
不过李漫说甬道通往外面,又有人接应这件事,应该是真。
因为以李漫自私个性,那批财物肯定是要放在他自己眼皮底下,他才会放心,所以他是不可能放任同伙带着财物先跑。
庞齐忍不住道:“大人,冲出去罢,兴许还有条活路!”
唐泛却摇摇头:“不,你用绣春刀沿着洞口轮廓把箱子划开,那
现在听唐泛说,却有种恍然大悟感觉。
再看庞齐他们,显然早就习惯唐大人这种观察入微,能人所不能智慧。
唐泛不知道自己又多个崇拜者,他将隋州扶起来,为他调整个舒适位置,方便他靠在自己怀里,然后对其他人道:“外头应该是白莲教又处据点,方才在走时候,就仔细留意下,按照这个距离和方向,屋子应该是位于郊外。但不能确定是,外头到底还有没有白莲教人马,如果有,又有多少。”
受到巩侯墓里那些火药影响,甬道直在往下砸落石块,震动力度越来越大,也不知道李漫那帮人究竟在墓里埋多少威力巨大火药,才能有这个效果。
大家忍受着窒闷气息,直在待这种随时都有倒塌危险甬道里实在不是件容易事情。
往前走过程中,唐泛不时会探探隋州脉搏,发现指下还有跳动,才稍稍放心。
行人也不知道走多久,钱三儿脚步忽然停下来:“大人,前面好像就是出口。”
他将隋州放下来,走过去,伸手往上摸摸,回头小声道:“好像是被什东西压住。”
唐泛示意众人噤声,让钱三儿过来照顾隋州,他则走到钱三儿方才所站位置,四下摸索。
这里确实已经是尽头,唯出口就在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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