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隋州也有点无奈。
他如今也是执掌北镇抚司镇抚使,虽说头顶上官帽依旧是五品千户,但这五品和文官五品含金量可大大不同,别说五品文官见
而刘珝,比起对万贵妃和皇帝极尽奉承之能事首辅万安,从人品来看,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浊流之中股小清新。
但唐泛听他话,只有苦笑:“你这办法是不错,不过放身上却行不通。”
隋州挑眉:“为何?”
唐泛无奈:“那老师与刘珝有旧怨,两人可是相看两相厌,见面就恨不得吃对方,你觉得以刘珝性格,有可能去庇护自己仇家学生?”
隋州:“深仇大恨?”
唐泛微微笑,找床边椅子坐下,他脸上红肿已经消退,这个举动做来自然是风流尔雅。
“你觉得会如何?”他不答反问,也想听听好友想法。
隋州武功高强,身体结实,就是伤势再严重,躺这多天也差不多,现在坐起来倚靠在墙边与好友聊天,反倒是另种休息。
听唐泛话,他便沉吟道:“许多人已经将你当成张蓥人,但依看,万安早有撤换张蓥心思,他势必不会在尚书位置上坐太久。如果他走,你就要独自面对梁文华。不过如今朝中分门别派,斗得很厉害,梁文华虽然跟首辅万安走得近,刘珝和刘吉却瞧万安不顺眼,你还是有机会。”
他们行人在巩县待就是个月,此时隋州还不知道张蓥已经被发配到南京消息,也不知道自己话是多有预见性。
唐泛:“那倒谈不上,不过你也知道,这两位脾气都不怎好,又都觉得自己学问,咳,你知道,文无第,武无第二,也不晓得他们矛盾因何而起,总之有回便亲眼见到老师将桌上水杯泼向刘珝,说他直如此水,污浊不堪,令人咽之不下。”
隋州:“……”
好嘛,都闹到动上手,估计这辈子都甭想有握手言欢天。
唐泛身为丘濬学生,若是找上门去,以刘珝性格,可想而知会得到什样羞辱。
这条路确实是行不通。
唐泛:“你意思是,让去投靠刘珝或刘吉?”
隋州颔首:“如今内阁排行前三阁老,撇开万安不提,另有刘珝和刘吉二人,刘珝疏直,刘吉圆滑,皆不是易与之辈。但刘珝是当今天子之师,便连陛下也称他为东刘先生,可见尊敬。刘珝这人,对有能力年轻*员还是很欣赏。若能得刘珝相保,你未必要怕梁文华。”
刘珝在内阁之中,虽然也同样消极怠职,但比起其他人来说,已经算是人品不错,而且他还时常会劝谏皇帝,让他勤政爱民。只是刘珝脾气不好,又很喜欢教训人,看到不顺眼,不管好坏先站在道德制高点把你教训通,这点很惹人反感,所以在朝中人缘很不好,有好事编排者,才将他跟万安、刘吉并列在起。
外人乍听“纸糊三阁老”,“泥塑六尚书”,只觉得这个朝廷上下都是混吃等死风气,简直无药可救,实际上“纸糊”跟“纸糊”之间也是有差别。
像唐泛顶头上司张蓥,同样也光荣名列“泥塑尚书”行列,但实际上他良心未泯,做人尚有原则底线,跟工部尚书刘昭之流不可同日而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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