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日看着柔弱内向,骨子里却是异常倔强。
放在在母亲护住他之前,他还是挨两棍子,虽说不重,不过他年纪小,皮肉嫩,承受力自然不如成人。
见他只手捂着另只小臂,唐泛轻轻撸起他袖口,为他察看他伤势。
但见贺澄小臂上肿起条紫色红痕,唐泛轻轻碰,他
贺老爷子听他们解释,心中疑问非但没有减少,反而更多。
唐泛与锦衣卫交好,这不稀奇,可这得是什样交情,才能让锦衣卫充当他保镖?
而且从严礼他们神情上来看,这二人并无半分不甘愿,可见是对唐泛言听计从。
这到底是怎回事,难道这几年唐泛在京城,傍上什不得靠山?
旁人不如贺老爷子想得这样多,他们只听见严礼和公孙彦身份,看见这两人对唐泛毕恭毕敬,心中便已经震惊无比,对唐泛印象也立马从个“官场上失意人”上升到“背景深厚神秘人”。
贺霖如何受得被小舅子这般当众教训,当即就弯腰捡起棍子,咬牙切齿道:“这是们贺家家事,你无权过问,儿子自己管教,打死不论!”
话虽说得狠,可当他看见站在唐泛身后虎视眈眈严礼和公孙彦时,手中那棍子不知怎就挥不下去。
“住口,这里没有你说话份!”出声呵斥他却是贺老爷子。
他看也不看儿子通红脸色,越众而出,朝唐泛道:“贤侄,有几句话问你,与今日之事无关,还请贤侄借步到旁边说几句。”
唐泛虽然很有礼貌,却没有依言往旁边走,只笑道:“伯父有什话,在这里说就行,君子无不可告人之事。”
有背景和没背景,这里头差别可就大。就算唐泛时半会没有官做,只要官场上有人愿意为他摇旗呐喊,帮他上疏求情,时机合适时候,他就可以随时起复。
想到这些,即便是满腔怒火贺霖,手中捏着棍子力道,也不由得松几分。
唐泛却没兴趣管他们是怎想,他弯下腰,将姐姐和小外甥扶起来,然后轻轻抬起贺澄下巴,查看他伤势。
“七郎,身上疼?”唐泛轻声问道。
贺澄点点头,又摇摇头,死死咬着牙,连呻吟都没有泄露出来。
先是严礼,然后又是唐泛,这个两个都是软硬不吃,贺老爷子无法,只能问:“贤侄来此小住,老夫本是欢迎之至,但如今既是知道与贤侄同行有锦衣卫,老夫便免不多过问两句,还请贤侄谅解。”
唐泛点点头:“知道伯父想问什,这两位锦衣卫兄弟乃是担心孤身上路不安全,特地陪伴而来,与朝廷之事无关,伯父不必担心会连累贺家。”
锦衣卫身份敏感,人家既然知道,多问句也是正常,更何况贺老爷子就算知道他免职之后,对他也如从前,不管这份情谊是冲着他已故父亲,还是为别什原因,唐泛都记在心里。
所以他虽然因为所见所闻,尤其是今日贺霖不分青红皂白殴打儿子事情,对这个姐夫心生厌恶,但事还事,对贺老爷子,唐泛自然不能失礼。
旁边严礼接口道:“们镇抚使与唐大人交情莫逆,是以特地遣等二人跟随左右,以供驱遣,护大人周全,贺老爷不必多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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