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唐泛看到贺澄被打成那样,所以才会当着众人面说贺霖屡试不第,这等于是跟姐夫彻底撕破脸面,而贺霖在唐泛这里受气,回头肯定要发泄在妻儿身上。
唐泛看出唐瑜情绪低落,便道:“要不回头去给姐夫道歉罢?”
唐瑜摇摇头:“你道什歉,你把不能说话都说,应该谢谢你替出气才是!”
她顿顿,神色哀婉:“你也不必为他说好话,七郎就是命根子,他为他和贺家面子,竟对七郎下如此狠手,纵是有再多夫妻情义,也都让他给打没。”
唐泛见她终于醒悟,不再隐忍,心中也有些安慰:“那姐姐如今是怎打算?”
想到贺澄身上伤,唐瑜就心疼得说不下去。
丈夫不再体贴,弟弟又远在外地,儿子便成她唯指望。
《大明律》规定,凡男子年满四十,而无后嗣者,得纳妾。
但这里不是说四十岁无子才能纳妾,而是说男人如果四十岁还没孩子,就必须纳妾,以延续子嗣血脉。
当然,有些人没到四十,妻子能生育,他同样要纳妾,有些人即使有这条律法限制,他也照样能心意守着妻子人,顶多从族里过继子嗣。
扶着她:“姐,走罢,们先回去。”
贺家人乘兴而去,败兴而归,甭提多郁闷。
因为韦朱娘是韦氏妹妹,所以贺轩与韦氏还留在韦府,帮父亲打理后事。
其余贺家人则与唐泛他们道先行回来。
唐泛带着姐姐和外甥,没有回唐瑜他们住处,而是来到他之前住竹院。
他握住唐瑜手:“原是准备带你与七郎离开这里,到京城住段时日,但这事不是说算,还要听你。
所以说,纳妾这回事,看不是律法,而是人心。
对于许多大户人家男人而言,有这个条件,不用白不用,能够拥有森林,干嘛要独自守着棵树呢?像先前严礼看上贺家八姑娘,不也是贺老爷子老当益壮,生下来庶女。
而贺霖能够许下不纳妾诺言,并且坚持履行,确实是比较难得。
唐泛听唐瑜话,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下来:“这样说来,其实姐夫并非无药可救,只是这多年屡试不第事实,令他而再,再而三受挫,这才鬼迷心窍,做出这等糊涂事来。”
个男人最看重就是面子。
他让婢女先带贺澄去休息,又屏退其他人。
“姐姐,今天要不是七郎事情,你还要瞒着多久,你与姐夫之间龃龉,早非日两日罢?”
经过今日变故,唐瑜脸上有着遮掩不住疲倦,但唐泛知道自己不能给她休息思考时间,否则这位姐姐定又要想借口逃避,所以狠狠心,选择揭开她伤口。
既然迟早都要痛,与其长痛绵绵,不如痛得狠些,才能好得快些。
唐瑜叹口气:“他原本不是这个样子。当年刚嫁入贺家时候,他确实对很好,他还跟说,虽然大户人家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,可他有个就够。原先还当他是戏言,如今你也瞧见,即使是们闹成这样,他也没有提出要纳妾。心中直记着他这份情义,所以后来便是他性情大变,也从未有过二心,更不想令你徒增烦恼,可谁能想到今日,他对七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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