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热茶下肚,再吃上口脆皮嫩馅肉饼,大有人生如此,夫复何求感慨。
当然,像贺霖这样人,就算让他过上辈子这样日子,他也不愿意。
二人吃着肉饼,就着烛火聊天,倒也别有番滋味。
唐泛就有些奇怪:“上回罢官时,陛下对印象必然是十分恶劣,怎会短短半个月,反倒升官呢,汪直到底是如何做到?”
隋州道:“因为你那幅画。”
隋州看他在吃东西眼:“这晚,还吃这样油腻东西,不怕闹肚子吗?”
唐泛摆摆手:“没事儿,让伙计送壶热茶上来解腻。”
隋州有点无奈:“喝茶睡不着,就又要来闹。”
唐泛笑道:“睡不着就秉烛夜谈,看到你来,挺高兴,就算不喝茶,今晚八成也是睡不着。”
虽然明知道他是开玩笑,但隋州依旧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,愉悦从心底蔓延开来。
隋州这趟差事属于半公半私,所以孤身人住在客栈,没有带手下。
唐泛搬,严礼他们自然也要跟着搬进来。
虽然离京城近,但毕竟不是京城,客栈里多是空房间,唐泛也用不着像以前那样跟隋州挤间房,那床本来就不大,睡上两个大男人实在有些憋屈,若是能人单独住间,自然是最理想选择。
不过为方便与隋州秉烛夜谈,唐泛还是挑在他隔壁间。
随从与主人区别,就是钱三儿在帮忙收拾房间和行李时候,唐大人可以名正言顺地偷懒,端着盘吃食,过来找隋州聊天。
原来汪直回到京城之后,先去找怀恩,将唐泛所说话转述遍,又把唐泛画作转交给怀恩,请他找机会拿出这幅画,为唐泛在皇帝面前博个好印象。
论世上是谁最解皇帝?
不是皇帝他娘周太后,而
唐泛将盘子往他跟前推:“试试这个罢,据说是香河县特产肉饼,觉得味道不错,那伙计刚让厨子做,还热着。”
隋州原本不是贪嘴人,但跟这人相处久,每回听到他推荐,也就习惯性会跟着多吃点什。
这香河肉饼被煎得两面金黄,入口还有点脆,可见面皮擀得很薄,不过里头馅料却很足,口咬下去满满全是夹杂葱粒鲜嫩肉馅。
在唐泛看来,这间客栈肉饼做得比贺家厨子还要好,也不枉他大晚上搬过来住。
很快,伙计将沏好茶也送过来,茶叶是唐泛在外头买,小客栈里自然没有什好茶。
即使被敕封伯爵,隋州依旧保持自己起居习惯,能简则简,以实用为上,从不将时间过多花费在外表修饰上,如今京城时下流行用玉石串起发带来系发髻装束,在隋州身上也没瞧见。
这房间里最华丽最值钱东西,估计就算是他放在桌子上那把鲨皮鞘绣春刀。
此时隋州正身湿气地从屏风后面转出来,便见到唐泛手捏着油汪汪肉饼,手摸着他那把饮血无数绣春刀,好奇地研究上头花纹。
这把刀曾经伴他经历无数艰难险阻,在生死边缘徘徊,隋州对其有很深感情,虽然不至于到“人在刀在,人亡刀亡”地步,不过要是换别人这样边吃东西边把玩这把刀,隋伯爷是绝对会翻脸。
当然也有个人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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