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絮絮叨叨说大段,又对许氏道:“你回头从账房里提五千两给老二媳妇送过去。”
许氏惊:“这多?”
贺老爷子叹口气:“析产别居,别居前面还有个析产啊,老二又没有私产,怎析产?
果不其然,身后随即就传来贺老爷子理智绷断,不顾斯文咆哮声:“尽快你个鸟啊!当初不是你自己死赖着说不肯吗,现在又来催着尽快!给老子滚出去,老子不想看见你!”
看着儿子身影在自己视线内滚蛋,贺老爷子终于停住声音,被气得飘起来胡子还没来得及抚平下去,正随着主人胸膛剧烈起伏而颤颤。
方才那父子俩说到半时,许氏就已经来,为避免中途插入反倒搅和两人对话,她便等到贺霖走,才从后面转出来,嗔怪道:“都把年纪,还不知道保养,动不动就发火!”
贺老爷子顺顺胸口,又喝口茶,才感觉好些:“你儿子这是要把气死啊!”
许氏不悦:“难道不是你儿子?”
来没发现你这深明大义过啊?”
这话贺霖就不乐意听,他沉下脸色:“爹你偏爱大哥,娘偏爱三弟,自小这个老二就是夹在中间,什好处也得不到,如今为大哥他们着想,您倒反过来怀疑居心?”
贺老爷子:“那你说说,析产别居,要怎个析产法,你们二房钱,不都是你媳妇嫁妆吗,你自己还有什私产可以贴补给她吗?难道你能让她带着孙子两手空空地走吗?到时候外边人会怎看待们贺家?”
贺霖不吱声。
跟唐泛这种穷京官不同,贺老爷子在外当官数十年,挣下不少家业,贺家在本地也是世族,本县十之二田地都是贺家,又或者挂在贺家名下耕种。
贺老爷子无奈:“也不知道唐泛用什法子说服老二,看来析产别居是势在必行!”
许氏道:“既然她想走,就让她走,左佥都御史又怎,不过是个正四品,老爷你当初可是从三品呢!”
贺老爷子没好气:“六十岁从三品上致仕难道很光荣?你看他现在才几岁,二十多岁就是个四品,还是京官,若是运气不错,将来当到六部尚书也是正常,跟这样人,就算不能结亲,也不要结仇啊!老大还在当官,老三将来也要进官场,不能因为老二自己作死就把他们给连累!”
许氏:“那怎生是好?都到这步,总不能不让唐氏走罢?”
贺老爷子:“当然不能,再不让她走,可真是要结仇,析产别居,总比和离好罢,总归还是咱们贺家人,如果老二自己能幡然悔悟,以后夫妻也不是没有和好可能,不过照这孽畜德行,看也不用指望……”
但这些是贺家恒产,不是贺霖,他虽然不愁吃穿,但是要说私产,除那屋子书之外,还真是半点都没有,若他不是生在贺家,而是平民出身话,估计早就穷困潦倒。
贺老爷子见他这副模样就气不打处来,像赶苍蝇似挥挥手:“行,你出去罢,等好好考虑番!”
贺霖忍不住道:“要尽快,唐泛他们很快就要回京!”
贺老爷子:“……”
见老爹面色黑如锅底,贺霖终于有点发憷,赶紧起身准备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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