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瑜则拿着贺家给她银两,在京城开个胭脂水粉铺子,她自己出嫁前就喜欢琢磨这些小玩意,甚至还根据古书上写方子鼓捣出不少东西来,只是嫁为人妇之后就放下,如今重新拾起来,倒也过得有滋有味。
由于唐瑜毕竟是女子,许多谈生意事情不方便抛头露面,唐泛便让钱三儿在那铺子里当个管事,帮忙打点前头事情,这倒也符合钱三儿胃口,只因他这人虽然不学无术,但从小跟着师傅闯荡江湖,最擅长与形形色色人打交道,以他那张死都能说成活嘴巴,铺子也不愁生意不好。
不过胭脂铺子卖是女人东西,有时候难免会有大户人家女客亲自过来挑选,这时就需要唐瑜出面,她是从高门大户里走出来,身上又带着江南闺秀味道,举止自与寻常商人不同。
旁不说,单是她那份秀丽姿色和优雅谈吐,便足够当活招牌,所以铺子虽然时半会还看不见盈利,不过若是经营有方,迟早是可以打出名堂。
又过几个月,唐泛收到来自贺家消息。
出真相。
过不久,北直隶提学官到香河县巡视,以韦策行商有辱斯文为由,剥夺他秀才功名,着令其在家闭门思过。
翁县令也几番上门,除当年那桩案子之外,他再也找不到韦策犯法把柄,这人心思之缜密,实在出乎意料,所以翁县令只能寄望于感化韦策,让他自己坦承当年真相。
不过韦策自然是不可能说,如今又没有证据能将他定罪,连皇帝都不可能无缘无故直接抓人,韦策当然不会傻得跑去自首,只是他自从上回闹鬼传闻过后,就直缠绵病榻,身体不见好转,甚至逐渐沉重起来。
外人都说是韦策做贼心虚,遭此报应,也有说是胡氏冤魂不散,化为厉鬼,前来索命报仇,总而言之,到这年秋冬,韦策还真就呜呼哀哉,命归天。
据说在唐瑜母子走之后,贺霖好是颓废阵,但后来又不知道中什邪,忽然就跟以前那些朋友绝交,心意在家里读书,似乎有改邪归正意思。
他将这个消息告诉唐瑜,唐瑜却摇摇头,说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若真有那多浪子回头,世间也就不会有那多悲剧,对贺霖所谓变化并不乐观。
话说唐姐姐自从搬出贺家,来到京城之后,虽然镇日忙得脚不沾地,笑
坊间传言,临终之前,他直对着床边没人地方拼命喊:“不要过来,不要过来……”
无论如何,这些都不关唐泛事。
回到京城之后,他就开始忙着安顿姐姐与外甥。
隋州帮忙买下那个宅子环境很好,虽然不如隋家大,不过也是个两进宅子。入门后第道院子里两边皆有房屋,是原宅子家中下人所住,门前也栽不少植物,不像般下人房那样简陋,第二道门之后才是内院,中间是厅堂,两边有书房和卧室,院子中间天井则以盆景摆设为主。
唐泛也听从隋州建议,他自己继续与隋州起住,唐瑜母子连同阿冬则搬进去——唐瑜来京城见过阿冬之后,对她身世很是怜惜,也对这位活泼小妹子颇为喜爱,姐妹俩十分投缘,只是贺澄只比阿冬小三岁,却要喊人家姨母,好是别扭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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