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宾暗叹口气,自叹不如地拍拍他肩膀,什话也不说。
他原本还有点眼红小师弟蹿升速度,短短两三年间就与自己平起平坐,但个人得到多少,就必须付出多少,唐泛能够有大际遇,在于他自己有大智和大勇,旁人是羡慕不来。
方才发生幕仿佛只是个小小插曲,很快就淹没在觥筹交错,谈笑风生之中。
游戏得以继续,接下来又有几个人被罚,到唐泛他们这桌,好巧不巧,在花落入唐泛手里那瞬间,嘈嘈切切琵琶声顿住。
众人定睛看,哟,这不是方才为老师出头小唐大人,便都笑起来。
说罢他伸手引引。
李孜省愣。
那头万通哈哈大笑:“该罚,该罚!李大人,三十杯水酒,可就看你咯!”
李孜省强笑:“愿赌服输,自然要罚!”
他让人倒满酒,连喝三十杯。
到皇帝青睐宠信,甚至进入通政司这种重要部门,如今正是炙手可热,谁也不敢得罪,久而久之,他自感觉也甚为良好。
方才他为丘濬下套,激对方去弹劾汪直,正是知道这个老头子上次因为汪直导致去南京缘故,而且丘濬性格高傲,激将法对他很有用。
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,竟然为丘老头解围。李孜省不由眯起眼,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:“你是何人,怎不大认得?”
他本以为对方如此年轻,顶多也就是个五品官,谁知对方却道:“左佥都御史唐泛。”
竟也是个正四品?
唐泛也露出微微苦笑,不知道是有人有意捉弄,还是真就那巧。
他便清清嗓子,温文笑道:“那也来讲个笑话罢,若是说得不好,大家也不要客气,保管把你们笑倒才算完事。”
大家哄笑,谢迁等人还打趣:“别磨蹭,快讲罢!”
“且慢。”个声
大家似乎这会儿才逐渐缓过神来,便都纷纷叫好。
见风波消弭,唐泛重又坐下来,潘宾对他道:“你方才不该那冲动,这下可得罪李孜省,那不是个好说话人。”
唐泛知道他是好意提醒,就笑下:“不惹事,但也不怕事。为人弟子,若是看见老师被为难也不出手,不光老师面上无光,连咱们这些当学生肯定也会被人指指点点。”
他看潘宾似乎想说话,就安慰他道:“师兄,之前已经因为梁侍郎事情,得罪过万安,所以债多不愁背,多来个也无妨,你们不能学,以后若是倒霉,还得靠你们帮忙拉把手呢!”
这小师弟简直玲珑心思,好话歹话都让他说遍,自己还能说什?
李孜省小小吃惊下,旋即想起对方身份:“你便是日前因为查香河县案而出名那个唐泛?”
他是最近才升上来,在他来京城之前,唐泛已经去河南调查宋帝陵事情,后来唐泛又给罢官,李孜省心往上钻营,当然不会去注意到唐泛这个人物。
唐泛拱手:“正是区区。”
李孜省不由恼怒,心想激将丘濬,关你什事,用得着你跳出来为他结解围?
唐泛似乎看出他想法,笑笑道:“好教李大人知晓,丘老大人乃唐某老师,有事弟子服其劳,此乃天经地义,李大人既然已经违反游戏规则,那便罚酒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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