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王越资历和威望,他本不必对唐泛他们解释这多,而且如此客气。但他离京已久,唐泛他们又是皇帝派来,他肯定也担心对方心中有芥蒂,回京后去告状,让自己吃不完兜着走,所以打好关系是必须。
汪直听他们寒暄来寒暄去,有点不耐烦,插口道:“你们初来乍到,先由来说说现在情况罢。”
唐泛:“正有此意,汪公请讲。”
汪直说起来,自然要比丁容更详尽些。
先前唐泛他们听丁容描述,还是有许多不甚地方,被汪直顺,就都清晰。
隋州倒是定力非凡,依旧神色如常地举茶浅尝。
出云子走南闯北,脸皮定力都非同凡响,听得唐泛所言,也不脸红,只笑道:“无论修佛修道,皆为直指本心,渡人向善,何必分得那清楚?”
“是执着。”唐泛含笑,能说出这种话,说明这人还是有点道行。
二人又聊两句,王越和汪直就前后走进来。
大家彼此见礼,重新落座。
统,乃是旁支所出,当不得真人之称!”
这人倒也实诚,唐泛便换称呼:“道长是受王总兵还是汪公公之邀而来?”
出云子面不改色:“贫道云游至此,见大同城上空黑气纷涌,怕是有妖人作祟,掐指算,便知此地近日定有劫,故上门求见,王总兵与汪公公正愁眉不展,见贫道就大喜过望,忙求着贫道帮忙解围,出家人慈悲为怀,这个忙,贫道无论如何也得帮。”
唐泛:“……”
任他说得天花乱坠,但唐泛本身就是舌灿莲花大家,自然听得出来,这位出云道长滔滔不绝说半天,重点其实只有个:他是毛遂自荐上门。
明朝自太祖立国以来,北边就直不太平,后来永乐天子不顾干大臣反对,将帝都直接迁往北京,除他自己不适应南方气候之外,也有让子孙后代亲眼盯着北边威胁,亲自守卫国门意思,但是土木之变后,京师三大营覆没,惶惶大明更是被打怕。
等瓦剌人式微,鞑靼人又崛起,同样还是明朝北面巨大威胁,举朝上下没有人相信明军能够打赢他们。
但王越说服汪直,同向皇帝请命,终于让皇帝同意出兵,这打就是两年多。
他们两个人离开京城来到这里经
王越就道:“听说唐御史和隋指挥使在入城时受些为难,此间实是别有缘由,在这里代那些不长眼兔崽子给你们赔罪!”
说罢便站起来拱手。
他是二品总兵,领兵部尚书衔,又是景泰二年进士,唐泛与隋州如何敢托大,当下也跟着起身回礼。
唐泛道:“王总兵不必如此,下官如何担当得起?来龙去脉们在来路上已经听丁容说过,也觉得可以理解,若是让贼人借着官家身份混入城去,后果不堪设想!”
王越苦笑:“其实在此之前,们也没想到那些妖徒会如此大胆,竟敢以官眷身份大摇大摆进城,在那之后,便不得不小心,分毫不敢大意!”
“那个,道长……”唐泛欲言又止。
“唐御史若有何困惑,直讲无妨。”出云子肃然。
“出家人慈悲为怀这句话,好像是佛家才说?”唐泛轻咳声。
噗嗤!
客厅里接连响起好几声闷笑,定是庞齐他们忍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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