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泛摇摇头:“先将他移到湖边去罢,明日再做计较。”
虽然接下来估计也没人能睡得着,但也总不能在帐篷外面呆站晚上。
风越来越大,将所有人衣物刮得猎猎作响,连带些没有被湖边水草覆盖沙石,也跟着离地打旋。
为避免被风沙迷住眼睛,所有人都微微眯起
即使知道沈贵是中毒,可没人知道他是中什毒,如何中毒。
沈贵死让所有人心高高悬起,原本因为唐泛宽慰话而略有放松心情此刻又紧绷起来。
汪直脸色阴晴不定,然而其他人又何尝好过?
唐泛和隋州都不相信李子龙会有如此神通,但他不相信,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信。
切出乎常识理解之外事情,总会令人禁不住产生无力对抗感觉,从而退怯害怕。
沈贵凄惨死法,连大男人都感到心悸,更何况是杜瑰儿个弱女子。
她当即便捂住嘴,略带不适地扭过头去。
直到出云子上前察看沈贵状况,她才想起自己本职,也强忍着恶心上前帮忙。
“是中毒罢?”汪直也没有上前,他脸色阴沉得很。
沈贵死,从另方面,无疑是昭示他无能。
要找你,谁在和你说话?”唐泛要上前,却被隋州拦住,只能站在原地问。
他本以为沈贵身处痛苦之中,肯定听不进外界动静,然而对方脸上却露出似笑非笑表情,回答他问题:“李道长,是李道长,他来找,他说泄露秘密,这是报应,是报应,报……”
沈贵身体疯狂地在地上扭动挣扎,任谁都按不住,在短短时间内,神仙都来不及想出法子,大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脸色逐渐憋紫,最终在嘶哑惨叫中抽搐着身体,停止动弹。
所有人都被营帐外动静吸引出来,而后看着这幕,完全呆住。
他们没有想到,风平浪静天,临到半夜竟然还会出现这种变故。
跟着孟存道来那名士兵就战战兢兢地忍不住弱弱出声:“大人,要不咱们先回去……”
他未竟话被汪直个阴冷眼神看得缩回去。
汪直阴恻恻道:“有胆敢言退者,按军法论处。”
士兵缩缩脖子,不敢再言语。
孟存毕竟是个七品把总,怎都比手下济事,他指着沈贵询问道:“大人,们要不要将这人掩埋起来?”
“杜姑娘怎看?”出云子看杜瑰儿。
“……应该是中毒。”杜瑰儿深吸口气,脸色依旧惨白,“但不太明白,他是怎中毒,明明们跟他喝是样水,干粮也吃……”
众人都望向卫茂,后者与沈贵睡个帐篷。
卫茂就道:“他先前看着还正常,想和搭话,没理他,他就睡下,结果方才睡到半,听见身旁有动静,立马就醒过来,然后便看见他满脸痛苦地抠着脖子,跑出帐篷。”
他话里并没有什有用内容。
沈贵口中李道长,毋庸置疑,肯定就是李子龙。
但他说报应,又是怎回事?
难道李子龙当真神通广大至此,连在千里之外都能察觉沈贵泄露阵法事情,继而取他性命?
杜瑰儿脸色尤其惨白。
这也难怪,她虽然也亲手医治病人,可何曾见过这等惨状活生生在自己面前上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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