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泛完全被问懵,好半晌,才咬着牙道:“根本不存在你掉下去可能性,不会让你就这过去!”
黑暗中,他看不见隋州表情,但不知怎,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流露出来那股失望。
鬼使神差地,唐泛不由伸出手抓住他袖角。
自然,唐大人也看不见对方眼底闪过那抹笑意。
仿佛过许久,见唐泛直没有说话,隋州便将袖子从他手中轻描淡写抽出,在他还来不及
唐泛怔:“怎试?”
隋州道:“方才他过去时候,注意下火折子起伏地方,依稀记得方位。”
依稀……
唐泛果断道:“再想想别办法!”
就算他想救杜瑰儿,也不能拿着隋州命去冒险。
隋州很快将剩下那个人也毙于刀下,就着其中具尸体衣裳把刀刃鲜血擦拭干净。
这套动作下来,行云流水,干脆利落,简直称得上将杀人也变成种可供观赏手法。
可惜此时此刻,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,唐泛见他还刀入鞘,忙关切道:“你没受伤罢?”
隋州道:“手臂被划下,不碍事。”
唐泛伸手去摸,果然在他右手臂摸到道细细伤口。
要杀他,不然若是等他恢复过来,第个要杀就是你!”
听见唐泛传来话,杜瑰儿喘着粗气,勉力用另只没有受伤手捡起孟存落在地上匕首,慢慢地支撑着身体,爬近孟存。
她从来没有杀过人,但她知道唐泛话没有错,眼前这人如果不死,等会死就是自己。
她不想死,她还想回去见爹娘,还想继续当大夫,还有许许多多事情要做!
想及此,杜瑰儿紧咬着牙,闭上眼,高高举起匕首,朝孟存胸口狠狠插进去!
性命关天,但两者在他心中孰轻孰重,毋庸置疑。
隋州忽然道:“若掉下去,也就没人再逼你回答那个问题。”
唐泛还没反应过来:“什问题?”
隋州:“心悦君兮,君心可同?”
这可比昨夜在帐篷里说得直白多,敢情隋镇抚使早已明白唐大人秉性,索性借着当下情势,就将话说个明白,断不容他有任何逃避。
隋州没有说谎,伤口确实不深,血渗出少许,不过唐泛依旧拿出金创药洒在上面,帮他止血。
“杜姑娘还在对面,这怎办?”唐泛看着前面那道既深又黑沟堑,无计可施。
杜瑰儿是肯定不可能自己过来,那就只能等他们过去救。
照理说孟存会跑过去,那就说明对面肯定也有出路,但杜瑰儿个弱女子,这样贸然跑出去,焉知前面没有白莲教人在埋伏,更不必说谁都不知道对面路通往哪里。
就在唐泛犯愁时候,隋州却道:“试试。”
鲜血喷溅她脸,孟存叫骂声戛然而止。
杜瑰儿忍不住哭出来:“,杀他,唐大哥,杀他……”
隋州那边战斗也将近尾声,对方有四个人,以四敌,仍旧不是他对手。
他战斗力大大出乎敌人预料,四个人已经被他杀死两个,剩下那两个也已经是强弩之末。
在杜瑰儿杀孟存,传讯过来之后,唐泛瞧见隋州动作也快不少,刀刃闪过流光,声闷响发出来,这说明又有个敌人被隋州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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