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困倦到极致,不得不用眨眼来避免自己合上眼睛。
“怕你半路睡着。”沉稳声音自
士兵听汪直之名,眼神立马就变,再仔细打量,哎哟,发现还真好像是汪公公!
只不过汪公公向来都是衣着光鲜,哪里见过他这样狼狈姿容?
对方当下连汪公唾沫星子飞到自己脸上也不敢去抹,便赶紧点头哈腰地放行。
入城之后,汪直还要赶着去跟王越报信,然后方可下令全城戒严备战。
唐泛他们则先送杜瑰儿回去,顺便也去仲景堂让大夫给卢衍看伤,毕竟昨夜虽然匆匆包扎,但都是事急从权,卢衍还需要得到更好料理。
隋州折返回去找卢衍,唐泛他们四人则往大同方向走去。
昨夜电闪雷鸣,风雨大作,他们骑来马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,单凭两条腿走,估计没等唐泛他们走回大同,鞑靼人骑兵就来。
无奈之下,汪直与卫茂只得各带唐泛与杜瑰儿人,提气跑回去。
有武之人跑起来毕竟跟寻常人不同,脚程也要快上许多,若是拼尽全力,说不定真能赶在鞑靼骑兵来之前回到大同。
那头隋州背个卢衍,竟也很快追上来,汪直紧紧抓着唐泛胳膊,脸色铁青,连话都不能说,就怕泄那口气,再也提不起来。
他是不是真没有大碍。
几乎快要化为实质灼灼目光,唐大人岂能没有察觉?
他俊脸微红,故作不见,又重复遍方才话:“还不能歇息,们要赶回城去报信,鞑靼人很快就要过来攻打大同,得回去让王总兵提前准备。”
虽然作为边城,大同直都在备战状态,但“敌人可能到来”跟“敌人马上就会来”概念还是不样,准备越充分,胜算自然就越大,伤亡损失也就越少。
汪直翻个白眼:“走不动,要回你们回罢!”
回到仲景堂,杜老大夫看见女儿狼狈形容,自然又是番抱头痛哭。
闲话不提,通忙活之后,卢衍被留在仲景堂养伤,唐泛与隋州在仲景堂上药包扎伤口之后,并未在那里久留,而是打算先回官驿歇息。
唐泛已经累得不行,走回路上,觉得脚步都在打飘,好像踩在云上似。
忽然脚下空,再回过神时,他发现自己已经趴在别人背上。
“广川?”唐泛眨眼。
行人紧赶慢赶,总算在日出后个时辰赶到大同城外。
只是在城门外面,他们却被挡住,不让进城。
原因无它,六个人满身血污,脸狰狞,连唯女子杜瑰儿都不例外,看就不是善茬。
见守城士兵还在用看贼似目光打量自己众人,原本脱力汪公公瞬间鸡血上身,大骂道:“看个鸟!本公大同镇守太监汪直,哪个不长眼鸟人敢假冒!本公这把刀昨夜杀不少贼人,再敢拦就多你个!”
唐泛扶额,汪直不是说他没力气,现在精神抖擞又是怎回事?
他是真走不动,并不是在矫情,精力耗尽,脸色灰败,就跟大限将至似。
旁边卫茂也是样。
唐泛摇摇头,没理会他赌气似话,转而对隋州道:“广川,卢衍还在山洞里。”
隋州立时明白他意思:“去接他,你们先走,回头城里见。”
唐泛颔首:“好,你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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